他說完,搖了搖香扇,忽而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去叫蓮荷來服侍。”
常四常五當即心領神會,很快便將丫鬟蓮荷叫來,又貼心地關好門窗,守在門外。
一番雲雨後,蓮荷替常軼福捶腿,嬌羞道:“大公子,奴這個月,癸水沒來……”
常軼福臉色沉下來:“每次事後,不都叫你吃避子湯嗎?”
蓮荷不知所措:“大公子,奴,奴……”她以為大公子日日寵愛她,吃不吃避子湯的,沒有所謂。大公子都這般年紀了,還不想擁有自己的骨肉嗎?
常軼福沉著臉,一腳將蓮荷踢下床去:“出去叫常四抓藥,將你肚子裡不該有的那點肉給解決了。”
蓮荷跌在地上,因為吃痛眼中含淚卻不敢言,隻胡亂披了衣衫,跌跌撞撞的出門去。
大公子發怒,常四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
見蓮荷出來,他歎了口氣,領著蓮荷走著:“蓮荷呀,你要明白,大公子是有婚約的人。未來的大奶奶娘家,早就說好了,若是在婚前知曉大公子有庶出的子女,這婚事立即作罷。”
蓮荷撫著自己的小腹,腦子裡渾渾噩噩:“可我們常家,家財萬貫,還懼怕那未來的大奶奶?”她服侍了大公子有半年,卻是不曾聽大公子提過半句那未來的大奶奶。
常四噓了一聲:“那未來的大奶奶家,雖是沒有我們常家這般富庶,但人家身份尊貴啊。這樁親事,我們常家,已經是高攀了。”
這世道便是這樣,常家再有錢,也不過是商賈,身份低微。
蓮荷撫著自己的小腹,忽然跪在常四麵前,淚如雨下:“常四,我求求你了,就放過我吧。”
常四後退兩步,蹙眉看著蓮荷:“蓮荷,你怎地這般不懂事?我是常家的家生子,你不過是采買來的丫頭,我怎麼可能為了你,而丟了自己的差事?”
他說完,毫不留情的拖著蓮荷,走深處走遠了。
花木茂盛的某處,有人嘖嘖搖頭:“大公子可真是造孽喲……”
陽光燦爛而明媚,熱烈而無私地照著每一個角落。
心中牽掛著表哥的張淑婉,壓根無心在虞家吃茶,匆匆的買了幾瓶麵脂香和口脂,便尋了個借口回家。
待趕回到家中,又匆匆的趕到大伯母陳氏處,哪裡還見表哥陸懷熙的身影?
陳氏見她勉強笑著,終是不忍,告訴她:“你表哥因著族中大事,是以才沒有過多逗留的。對了,還有一事要與你相商。雖說我答應你,待你的莊子有所獲利後才與高家商定婚期,但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