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們,縣主的意思是,我們嫡係四房都要過去?”羅氏後知後覺道。
“稟太太,縣主的意思是的。”
羅氏的眉頭蹙得更厲害了:“我從來不曾辦過賞花會,這賞花會要如何辦,怎麼辦,辦在哪裡,毫無頭緒。”
更重要的是,她們陸家婦,不能出門子啊。
除非山風叔看在縣主的麵子上,將她們放出去。
不管怎樣,先到縣主的梅園再說。
羅氏差人去請妯娌們。
二房朱氏和三房張氏很快到了,四房的小朱氏還病著,自然沒來,來的是陸懷意。
看得出來,陸懷意照料了自家阿娘幾日,麵容都清瘦了。
此前因著陸懷意獻琉璃夜光杯和葡萄酒,縣主對陸懷意青眼有加,羅氏張了張嘴,沒說什麼:“既然人齊了,便一起走罷。”
日頭烈烈的,一行人走到梅園時,已經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扶桑出來迎她們,仍舊是麵無表情:“縣主已經在候著了。各位請先到這邊淨手、熏香。”
這是怕他們的汗臭味熏著縣主唄。
縣主的房中仍舊香風陣陣,邊上有六位侍女在搖扇子,不過羅氏等人仍舊不能窺到縣主的真麵目。
請安過後,縣主道:“各位請坐。”
幾人惶恐的道謝,在玫瑰椅上坐下。
縣主道:“我來了離州城也有好些日子了,還不曾到外頭去看過。如今春日正好,以前像這樣的天氣,我都是要舉辦賞花會的。”
羅氏鼓起勇氣問:“不知縣主要如何辦這賞花會?”
縣主好像是笑了,說話的時候聲音柔和:“若是陸家不方便,那這賞花會,就在外頭賃一處風景優美的場地來辦。”
賃場地沒有問題,可這花從哪裡來?誰去賞?她們陸家人,能去嗎?
羅氏心中的問題是一個比一個多,但她又不敢問出口。
縣主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大家不必擔心,我既然要辦這賞花會,定然是謀劃好了才說的。這賞花會,自然得有花,花從何處來,自然是從城中各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