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郎自是聽說過的,常軼福的這些荒唐事。不過他拿人命不當一回事,還是讓高三郎心中有些許震驚。
剛剛死了一個曾經與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常軼福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到了茶室,他精神奕奕的從多寶格上取下茶罐:“三哥,這就是虞姑娘做的桂春茶。你試過這茶之後,可有信心將這茶仿製出來?”
高三郎輕嗅桂春茶:“應該不難。不說仿製得九分相似,八分也是有把握的。”
“哦,那既如此,這研製茶的事,就交給三哥了。”
高三郎心頭一震,抬眼看向常軼福。
常軼福笑吟吟的,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天底下,決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他利用常軼福,常軼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利用他的機會。
“怎麼,三哥……”
“好。”高三郎的聲音澀澀的。
“大公子。”常五又站在了茶室外。
“又有什麼事?”常軼福不耐地問。
“陸家送來的請柬,邀請大公子務必要賞臉,參加縣主舉辦的賞花會。”
常五手上,是一張精美的請柬。
“陸家?這倒是稀奇了。”常軼福示意常五將請柬送進來,“那陸家不是一直仗著他們是清貴人家,不屑得與我們這等商賈交往嗎?怎麼,這縣主來了,不應該是越發的趾高氣昂嗎?怎地還反其道而行了?”
請柬上,落款人是陸懷意。
“離州城裡,可還有哪一家收到了請柬?”常軼福問。
常五有些遲疑:“大公子,奴婢這就去打聽。”
常五去了,常軼福笑道:“三哥,這沉悶無趣的離州城,終於熱鬨起來了。”
……
牆壁終於錘好了,清理殘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讓工匠一個人來。
姚三娘和虞香珠取了掃帚和簸箕來,藏在後宅半天不出聲的蔣韻終於出來了。
她兜著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