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的笑容猛然消失了,真誠也消失了,隻剩下可怕:“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春頓覺一股寒意直襲命門。嗚嗚嗚,明明沈公子的年紀比他還小,怎地這般可怕?
“就昨日的事情……還有前些日子……”張春將事情說出來,卻是覺得自己陡然鬆了口氣。果然,心中藏著秘密的人,都不大痛快。
沈嘉盛的手緊緊攥起,露出青筋。
他沒再說話,而是沉默地轉身離去。
張春長長的鬆了口氣,忽然見沈嘉盛又轉過頭來,望著他。
張春下意識地站直身子:“沈公子。”
“你們公子,還算不錯。”沈嘉盛說完,方才又轉身離去。
誒?沈公子這是誇熙公子?他們公子當然不錯啊,品行端正,溫潤如玉的,比沈公子差不了多少。
如此想著,張春的腰肢又挺直起來。
正要回鋪子裡去,卻看到虞香珠跨過門檻走出來。張春挺直的腰肢頓時又彎了下去,誒,他對不起虞姑娘啊!
虞香珠卻好像是知曉他已經向沈公子招供一般:“張小哥,快回來吃早食罷,都涼了。”
“誒,好!”張春是真有點餓了。今兒他是用過早飯才來的,但清湯寡水的,走了這麼遠,早就有些餓了。
回得店鋪中,姚三娘關懷地問張春:“嬸子看你臉色不好,可是我外甥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沒有,沒有。”張春連連擺手,“沈公子不過是問我從陸家過來可遠,道路可好走。”
哎呀,他腦瓜子轉得可真快。
虞香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姚三娘終於走了,張春終於窺得機會,對虞香珠悄聲道:“虞姑娘,對不住,沈公子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招架不住,便都招了。”
虞香珠搖頭:“沒事,我那表哥,十分聰慧,一般人瞞不住他。”
說得也是。
“不過也不省得公子可查到了些許眉目。”張春說,“他昨晚去警告了意公子,還叫我去查豆豉房,不過那時候太晚了,豆豉房關門了,我什麼都沒查到。”
虞香珠蹙眉:“那你不在他身邊,他去追查那歹人,那他豈不是身處險境?”
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