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且放心,表哥不是那等挑剔的人。”虞香珠寬慰阿娘。
但話雖是如此說,姚三娘對自己的要求還頗高:“若是他沒那麼快回來,我再重新揉麵罷。”
阿娘對表哥是真真的好。
虞香珠望著外麵的天色,也沒法保證表哥能早些家來。
隻是外麵烏雲漸濃,像是又要下雨了。
一陣涼風卷來,沈嘉盛剛跨過門檻,好幾張被風吹落的竹葉便打著璿兒朝他的臉上吹過來。
沈嘉盛抬手去擋,再將手放下來時,麵前便多了一個年輕女子。
準確地說,是自稱為縣主女侍的,名叫扶桑的女子。
頭頂上烏雲密布,像是要下雨了。
扶桑戴著長冪籬,纖手將冪籬的紗簾卷起,露出她毫無表情的麵容:“沈公子,可是考慮好了?”
“我說過,你們找錯人了。”沈嘉盛站得筆直,眉眼沒有絲毫波瀾。
“就那姓常的,文章做得文理不通,他能做出那樣詞藻優美的賦?”扶桑說起常軼群時,是滿臉的不屑。
卻是他大意了,當初替常軼群作賦時,應該寫得爛一些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替他寫的,橫豎不是我。”沈嘉盛再度否認。當時獻給縣主的賦,是常軼群寫的。至於他寫的,早就被常軼群當著他的麵給燒了。
幸好常軼群也嘴硬,那晚當著院長和這名女子的麵,一口咬定是自己寫的。
這叫扶桑的女子也聰慧,當即比對常軼群平時的功課,以及叫常軼群再作一篇賦出來,那常軼群卻狡猾地辯解道,他當時見到縣主,腦子裡閃過的,便是這樣的詞藻。若是叫他再作一篇賦,卻是不能了。
常軼福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寫的,而整個州學書院裡沒有人承認。這名叫做扶桑的女子悻悻離去。沈嘉盛本以為此事已經翻篇,沒想到這女子不僅昨晚在此處等他,叫他為縣主效力,他拒絕了。若不是常軼群出來了,她昨晚怕是還要纏著他。
今晚竟是又來了。
還真是難纏。
扶桑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看著他:“沈公子,替縣主效力有何不好?你不必再寒窗苦讀,不必與大周成千上萬的讀書人競爭,縣主就能給你想要的。”
沈嘉盛蹙眉:“縣主能給我想要的?可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