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窖了一種桂春茶,自然是店裡最好的。
扶桑十分享受這種被人獻媚的感覺,也沒有細聽,隻看著沈嘉盛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虞香珠將銅壺座在紅泥小火爐上,又對表哥道:“表哥,你方才淋雨回來,身上都濕了,若不快快去將衣衫換下,濕氣很容易入骨的。”
香珠這是在做什麼?竟要將兒子趕進去?蔣韻臉色不虞,但看到兒子的衣衫下擺的確都濕了,生怕兒子受寒,不得不也催促兒子:“嘉盛,快快進去換衣衫罷。”
沈嘉盛擔憂表妹,自是不肯動。虞香珠卻走過來,親自推他:“表哥快去!”
這扶桑,既不要臉的跟蹤他過來,定然是想尋到他的軟肋,這一時半會的,對香珠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沈嘉盛想明白了,這才急步進去。
表姑和表哥都進去了,鋪子裡隻剩下她和那名女子。
虞香珠正要從銀葉罐取出桂春茶,放在烤網上炙烤,扶桑道:“姑娘與沈公子,是嫡親的表兄妹?”
虞香珠笑道:“原來貴客竟是識得我家表哥。不知道貴客追隨我表哥而來,是為了何事?”
一個小地方的賣香料的小姑娘,倒是挺鎮定。
扶桑看著虞香珠將茶餅放在烤網上炙烤,不過幾息,那茶餅便散發出獨特的桂花與茶相互交融的香味。
嘖,這賣香料的小姑娘的確有幾分本事。縣主此次來離州城,倒是還缺一個點茶的婢女呢。
將這小姑娘放在縣主麵前,那沈嘉盛還不是任縣主拿捏?
扶桑想著,真心實意地誇虞香珠:“店家姑娘窖的茶,聞起來定然是不錯。”
“貴客若是喜歡,那便買上幾罐回去,給縣主嘗嘗可好?”
虞香珠此話一出,扶桑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怎地省得我是縣主的人?”
扶桑這話一說,便暗惱自己嘴太快了,這不是先將自己的底牌給亮出來了嗎?
虞香珠盈盈的笑了:“我年紀雖不大,可是呀,在這離州城賣香料,也有十多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偏生沒見過像貴客這般渾身貴氣的人。貴客身上的香氣,更是獨特。我便大膽猜測,貴客定然是新近名噪離州城的縣主身邊的得力之人。”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這沈公子清貴,可他這表妹,甚是庸俗啊!看得出來,她這一番話,是很想和縣主打交道。或者是想借用縣主的名頭,得到許多的好處。
比如她說的什麼桂春茶,搞不好到了明兒,離州城裡便傳遍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