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兒子與縣主的婚事,羅氏又憂心忡忡起來:“估摸著日子,去解州的人應該已經到了罷。”
兒子懷銘這幾日忙賞花會的事情,也沒回她這裡來,她本想動用自己的人去打聽,但又唯恐在這個節骨眼上招了彆人的嫉妒,給兒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海媽媽說:“都是年輕人,腳程快,按道理,理應是到了的。太太還是快彆想了,趕緊歇息罷。”
羅氏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沒有作聲。
其實這兩日她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但為了不讓兒子擔心,她就沒說。
這樁親事,務必要順順利利才好啊。
“兩日沒給縣主請安了。”羅氏說,“雖說縣主體貼我是長輩,特許我不必日日請安,但我們卻不能不懂事。新近離州城裡,可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海媽媽立即道:“太太請放心,明兒老奴便去打聽打聽。”
海媽媽去打水,羅氏走出外麵,舒展腰肢。
躺在床上的陸承厚,總算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不過是躺得累了,這才想趁著羅氏和海媽媽不注意,鬆一鬆筋骨,沒想到竟被海媽媽看到了。
不過,若是縣主的人果真將秘藥帶回來,他吃了之後,醒還是不醒呢?
若是醒了,他這家主還要不要厚著臉皮繼續做?
還是,借口身體虛弱,就此卸任?
陸承厚是挺煩的。
一煩就覺得四肢麻木,又想動一動,卻又不敢。
這羅氏可真是個榆木腦袋,他都躺了這麼久了,她就不會給自己捏捏腿腳什麼的?天天的就想著她兒子,還有那縣主。這八字都沒一撇呢,就想著帶孫子了,她想得倒是美!
陸承厚忿忿地想著,見羅氏回來了,又趕緊閉上眼睛。
梅園裡,被無數人惦念著的縣主也沒睡。
往日縣主是睡了的,但今日她要泡玫瑰香澡,就晚了一些。
玫瑰香澡泡完,照舊是要染指甲的。
扶桑將縣主的手指都包好了,又親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