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人哼了一聲,“可至始至終,縣主從未說過,她要嫁給誰啊。上次懷意給縣主送了琉璃夜光杯,又送了葡萄酒,他在縣主心中,可是與眾不同的。”
“可懷意家裡窮啊,他阿娘連嫁妝都沒有。”
“誒,誒,先彆說這個。你們可是聽說,懷意的大妹妹阿靈,議親了!”
“這姑娘家家,到了適齡的年紀,議親不是很正常的嗎?”
“若是說給普通的人家,自然是正常。可你們省得阿靈準備要嫁給何人嗎?”
“你快說,莫在這裡賣關子。”
“說是呀,阿靈要嫁給一個屠戶!那屠戶若是頭婚便罷了,可他都死了兩個婆娘了!”
那人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一陣驚呼聲。
“若果真如此,承行叔對自己的女兒,是夠殘忍的。”
“嘖,這樁親事哪輪得著承行叔話事。他們家呀,早就是懷意當家了。承行叔是個老實交巴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承行叔老實,可承行叔生孩子行啊,哈哈哈……”
有些男人,有時候說話便是葷素不忌。
虞香珠自小在街上長大,這些話並不陌生。聽著隻微微臉紅,但腳步沒挪。
還是方才那粗壯的漢子想起牌坊外麵還站著一個姑娘呢,這才用力咳了一聲:“少說這些有的沒的。”
裡麵的聲音頓時低下去不少,虞香珠的耳朵支得再尖,也聽不清楚了。
不過她也聽出來了,準備要嫁給周屠戶的姑娘,竟是陸懷意的親妹子。
這陸懷意是夠狠的,為了能當上家主,連自己的妹子也不惜陷害。
隻可憐了那小姑娘,嫁給那周屠戶,不省得能活多久。
羅氏身邊的海媽媽走近牌坊,問道:“勞駕,送香料的店家在何處?”
粗壯漢子又繞過牌坊來:“喏,那不是?”
虞香珠又撩起紗簾,朝海媽媽笑:“貴客太太,我在這裡。”
海媽媽接過銀葉罐,會了賬,朝虞香珠點點頭,又急匆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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