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循聲望去,隻見外頭站著五個官差。
為首的著青色官袍,年約三十多,留著山羊胡子,白麵書生的模樣。而其餘四人,皆著皂衣,凶神惡煞。問話的,是那青袍官吏。
沈嘉盛蹙眉,正欲出去,虞香珠搖頭,應聲道:“民女便是虞香珠。”
著青袍的官吏厲聲道:“本官乃是司理院鐘司理,今日大福客棧發生人命案,一名外地香料商人死在了大福客棧,死者生前,房中熏了香品,經仵作查驗,這名商人乃是中毒身亡。他所熏的香品中,含有毒【藥。據他的下人稱,商人的香品,有一部分是從虞家香料鋪子所買。虞香珠,跟我們走一趟吧!”
司理院是州府刑獄機構,專管掌禁嫌犯、審訊刑事公事的地方。
“不可能!”姚三娘急道,“我們家從來不賣有毒的香品!”
“怎麼不可能?你女兒是妖女,我不過說了她幾句,她便往我的鴨子下毒!引來好些惡心的老鼠!官爺,你們快快將她抓起來,免得以後招惹來更多的老鼠!這指不定以後鬨鼠疫還是這妖女惹的禍呢。”
沒想到那周屠戶竟從旁邊跳出來,說了一通有的沒的。
虞香珠冷然地看著他。
周屠戶小人得誌,朝虞香珠投來輕蔑的微笑。
“官爺,民女賣給外地商人的香品,絕沒有毒。民女也願意隨官爺到府衙去自證清白。”虞香珠說著,神情絲毫不見慌亂。
鐘司理微微點頭,這商戶女如此鎮定,若不是清白的,便是對自己下有毒的香品十分有把握。
也不怪鐘司理如此推測,實在是他見慣了形形色色、擅於隱藏的凶手。
“香珠兒……”姚三娘自是舍不得女兒。這平頭老百姓進了司理院,便是無罪,也得剝一層皮。
虞香珠微微笑著:“阿娘莫要擔心,女兒不會有事的。”
沈嘉盛站出來:“表妹,我陪你去。”
“可,但隻可以陪到刑獄外,並且不能大聲喧嘩。”鐘司理說。
姚三娘也忙不迭的要跟去,虞香珠笑道:“阿娘在家中炊飯便好,說不定我很快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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