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體的事情都是縣主自己製定的,但細節由扶桑來。
“是。”扶桑替縣主貼上花鈿,恭敬道,“縣主真美。”
縣主要出行,此事要不要稟告陸家?
“要,當然要,我還要請那,那老頭子叫什麼來著了?”
“稟縣主,如今暫代陸家事務的是陸山風,若是縣主按懷銘公子的排行稱呼的話,理應喚他為叔公。”
“不過是一個稱呼,叫一聲也無所謂。扶桑,去請山風叔公一道遊玩離州城,讓他感受一下權力的味道。”
扶桑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事來:“縣主,我們來了離州城也有好些日子了,那離州城的知州,還不曾投來過拜帖。”
“哦,這離州城的知州是何人?”
扶桑說起八卦來,這眼睛都是亮的:“縣主,說起這離州城胡知州,可有些來頭。他原是禦史台禦史大夫,後來因為香料案一事得罪了王貴妃,聖上便將其貶謫,十年間從京師貶到了這離州城來。”
禦史大夫原來官從正三品,這離州城是下等州,離州城知州不過是從六品,比她這個從五品的縣主品位還要低上兩級。這胡知州也是夠倒黴催的。
“他既不來拜會,自然是謹小慎微,不想給有心人留下拉幫結派的口實。”縣主道,“不過也沒有我這個縣主上門給他拜見的道理。罷罷罷,我們隻管遊玩我們的。”那王貴妃這十多年,雖然隻是王貴妃,但隆恩盛寵不減,聽說若不是忠臣勸諫,王貴妃早就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不過忠臣也沒撈到好處,都被貶到下等州來了。
“是。”
扶桑前往盛榮堂時,醫工正在替陸山野診治。
“病人不過是勞累過度,再加上一時氣血攻心,這才暈倒了。讓病人不要乾那麼多活,多歇息歇息,老夫再給他開上兩副藥,吃了便好了。”
陸山野果真是勞累過度,且還真真切切的被氣著了。蠢貨,一件小事都辦不好。
陸山風麵上不顯:“承文,你去送送醫工,順便去抓藥。”
醫工前腳剛走,陸山風便慈眉善目道:“山野替陸家養豬,也得好幾十年了吧,這從年輕小夥,都熬成了與我一樣的老頭子了。”
陸山棱從旁側踱步過來:“我瞧著山野麵色倒是怪紅潤的,這身子竟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