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中年婦人忙道。虞香珠說得的確很公道。
“還不知貴客太太如何稱呼?”
“我姓白,夫家姓魏,虞姑娘叫我白嬸子便可。”中年婦人忙道。
虞香珠點頭:“好,白嬸子,還勞煩白嬸子家去,替麓兒收拾一兩套衣衫,她接下來便要先住在我家。”
白嬸子卻問道:“這吃食的費用,可是如何收取?”
看來胡知州家的人挺不錯,沒有仗著官威要占老百姓的便宜。
虞香珠笑盈盈道:“白嬸子交來的束修已經足夠了。若是不夠,我再問。”
白嬸子鬆了一口氣:“那虞姑娘到時可莫要客氣,隻管開口說。”
白嬸子朝女兒招招手:“麓兒,快快過來拜師……”
“莫忙。”虞香珠搖頭,“且待麓兒學上幾日再說。”
聽虞香珠這麼一說,白嬸子臉上又浮起些擔心來了。
魏麓兒卻盈盈進來:“阿娘,您就放心家去罷。”
魏麓兒生得不錯,性子也不錯,虞香珠對魏麓兒的印象不錯。
“那便拜托虞姑娘了。”白嬸子雖然穿著樸素,但禮卻是足的。
虞香珠微微點頭,算是應承了。
白嬸子上得車中,雖然滿臉擔憂,卻終是沒有揭開簾子回頭看女兒一眼。
她原是胡知州妻子葉青娘的陪嫁丫鬟,四年前老爺被貶離州城,她與丁潔兩家人舍不得太太,跟著太太來了離州城,雖說太太早就作主將她們的賣身契還給她們,並替她們選了極好的夫婿,可她與丁潔豈是那等沒良心的人,自然是舉家跟著來了離州城。
至於讓自家女兒跟著虞香珠學辨香製香,也不是老爺太太的主意。太太原來想寫信回京師,讓姑娘來學辨香的。可姑娘已經十六了,早就定了親事,明年便要嫁人的,怎好再千裡迢迢的來學藝?
丁潔沒有女兒,兒子又大了些,自然是她的女兒魏麓兒最合適。
還是她堅決的舉薦自家女兒去的,太太拗不過她,隻得含淚與她道,此去學辨香,原是迫不得已的風險之舉,是以並不想她們涉險。
可她和丁潔的命,本就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