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福咳了一聲:“老爺,時辰不早了。”
時辰的確不早了,已經過了五更天,隻不過解州城裡仍舊歌舞升平、熱鬨非凡。
田森走路有些不穩,鐘源自是與忠福一起將田森攙扶出去。
田家的馬夫將馬車驅過來,鐘源將田森扶上馬車。
田家馬車駛離,酒樓裡的席麵尚未結賬,鐘源趕著回去會賬,卻是沒注意到在他所在酒樓對麵,一輛馬車上的女子瞧見他的身影,嚇得趕緊將欲推開車門的纖纖玉手收回來。
“怎麼了?”她身後的男子噴著酒氣,懶洋洋的問道。
“是他。”女子有些忐忑不安的說。
“就是那窮小子?”男子毫不在意,“我聽說,他好似攀上了什麼大人物。”
女子沒作聲,隻悄悄的撩起簾子,偷偷看向鐘源所在的酒樓。
“不過他倒是有幾分本事。”男子道,“一個窮小子無權無勢,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解州城裡轉來轉去,竟然叫他摸到了門路。”
女子輕咬粉唇:“這不好嗎?這樣他不就儘快的幫你查到事情的真相?”
男子的眼眸猛地染上一絲陰鷙:“怎地,你是覺得我無能?”
他的手,猛地箍緊了女子的纖腰。
女子輕呼了一聲:“公子,春兒疼。春兒不是那個意思。”
“哼。”男子鬆開手,又懶洋洋的躺下來,“你若是再誇彆的男人好,我可不會再輕易的饒過你。”
春兒輕輕伏在男子的胸膛上,嬌聲細語:“怎麼會呢,公子在妾心中,是最厲害的。”
馬車上的柔情蜜意,鐘源一無所知。
奔波了這麼多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