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才識得她內心的美好,識得她彷徨無助時的脆弱,懂她在長兄如父、嚴厲管束下的窒息。
陳如意走過來笑道:“玉容可累了罷,快去用些糕點。”
趙玉容可憐楚楚的抬眼:“表姨母,我若是此時過去,可是會擾了懷熙表哥和虞姑娘?”
明明好些人擠在一起吃糕點,但趙玉容偏偏要點出陸懷熙和虞香珠來。
陳如意心疼表外甥女:“怎麼會呢?你懷熙表哥不過是與虞姑娘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才對虞姑娘多照料一些。對了,你不是吃過那桂春茶嗎?其中的春茶,便是你懷熙表哥莊子裡種的呢。”
“原來如此。”其實這些趙玉容早就省得了,卻是還要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趙玉容心中冷笑,麵上卻半推半就的:“表姨母,我有些不舒服,想回車上歇著。”
她此舉在陳如意眼中卻成了黯然神傷。
誒,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如此局麵呢?懷熙不喜歡玉容便算了,還要在玉容麵前一直看彆的姑娘。到底是懷熙過分了。
陳如意心中愧疚:“好好好,玉容隻管歇著。”
她去替表外甥女討個公道。
趙玉容在青梨和紅梅的攙扶下上得車中,車簾子一落,她的神色便變得冷漠:“如何?”
青梨道:“那陸公子與虞姑娘走得飛快,奴婢們差點沒跟上。哦,有一段路虞姑娘好像不小心掉落到坡下了。橫豎他們一路都神神秘秘的。”
趙玉容濃密的眼睫毛垂下來:“就沒發現些彆的新鮮事?”
紅梅想起那隻黑漆漆的野獸,不由道:“姑娘,倒是有一事。”
她雖然害怕,但還是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青梨附和:“奴婢覺著,那並不是鹿。奴婢可不曾聽說過黑色的鹿。”
趙玉容看向她:“沒錯,那的確不是鹿,那是麝,也叫香獐。”
青梨和紅梅的臉上頓時露出訝然的神情來。
姑娘平日裡研習香料,她們耳濡目染,自然也識得大名鼎鼎的麝香。麝香名貴不多得,達官貴人多追逐,是以麝香價甚高。
趙玉容倚在憑幾上,眯著眼:“想不到貧瘠的離州城,竟然有麝。若是消息傳出去,離州城要出名了。”
既然青梨她們能見到一隻,那便代表,蓮花峰上還有其他的麝。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