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雖然對女客笑意盈盈,甚至不惜以自身容色誘之,但實際上他對女子是分外看不起的。
“女人就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取悅男人。”
…………
“香品,可使人心情愉悅,也可以使人心情煩躁。”虞香珠道,“可以救人,更可以殺人。”
魏麓兒乖巧地站在一旁聽著。
麓兒不愧是從高門大宅裡出來的,虞香珠交待她的所有事情,她一點都沒有驚訝,甚至按照她的吩咐,做得更出色。方才魏麓兒倒下,二人的計劃裡,可沒有這一出。
怪不得胡知州會挑她來學香品。
“你們在說什麼呢?”虞大郎從東院過來,看著茶桌上的幾個茶盞,“方才是何人來了?”
“不過是幾個想買桂春茶的客人。”虞香珠笑道,沒有與阿爹說實話。
茶盞裡殘留的的確是桂春茶的味道,虞大郎也沒有想過女兒會騙他:“待會阿爹去買菜,香珠兒,麓兒,你們想要吃什麼?”
雖說麓兒是虞香珠的徒弟,虞大郎用不著問她的喜好,但虞大郎和姚三娘是將魏麓兒當作虞家的一份子來看的。
“天氣炎熱,阿爹就買些涼拌的菜罷。”虞香珠說。她雖是魏麓兒的師父,但實則大不了魏麓兒多少歲。天氣炎熱,姑娘家正是貪涼的年紀。
虞大郎可是裡裡外外一把抓的好手,平素雖然不下廚,但很是有幾個拿手的好菜。
“好。”虞大郎答應下來,走進西院的後宅,看到表妹蔣韻正坐在簷下發呆。
往日表妹可是很積極地縫製香囊的,今兒倒是閒了?
虞大郎便順口問了一句:“表妹,你不縫香囊了?”
蔣韻像是猛然回過神來:“表哥這是要出去?”
虞大郎笑道:“是啊,表妹可想一道去逛逛離州城?”
“不必不必。”蔣韻猛地搖頭,“我不愛逛街。哦,對了,絲線沒有了,表哥可能買一些絲線回來?”
“當然可以。”虞大郎答道,心中有些疑惑。前些日子,表妹不是還挺愛到街上去的嘛。怎地如今變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