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疑竇橫生地看著虞香珠:“你到底是什麼人,非說養療香不能讓人起死回生?”
虞香珠神色冷然:“我便是虞家人,養療香便是我所合。”
男子驚疑地看向鐘大娘,鐘大娘點點頭。
“不可能!”男子脫口而出,“明明……”
“胡波,夠了!”梁四婆忽地用拐杖杵地,“付醫工,你儘管給麗兒看診!若是他胡家不認麗兒了,我鐘家都接著!”
男子終於噤聲。
西廂房裡悶熱的空氣中,有微微的血腥味。
鐘麗躺在床上,臉上有痛苦的神色,頭發都濕透了。
付老爺子到底謹慎,還是讓虞香珠放下簾子,他才進來給鐘麗把脈。
幸好,付老爺子在須臾後,眉頭展開:“隻是動了胎氣,怕還是吃了不潔的食物,這才加重了病情。隻要吃上幾日藥,安心養胎,便無大礙。”
鐘麗沒吭聲,胡波趕忙道:“不過是走了二十多裡路,又吃了自己帶的餅子,她倒是嬌氣。”
這是一個不疼惜自己妻子的男人。
鐘大娘不敢嗬斥女婿,卻埋怨起鐘麗來:“你說你,懷著身子,好好的怎地要回來?”
鐘麗聲音虛弱:“阿娘,上回阿源去探我,我恰好身子不利索,沒能見到他。我,我便想著,趁我還沒生,回來見他……”
鐘大娘飛快地看了虞香珠一眼:“你弟呀,這幾個月怕是都不得空回來。”
虞香珠神情冷然,懶得與她辯白。
那廂付老爺子已經將藥方給寫好了:“拿這藥方去抓藥吧,還有,勞駕診金五十文。”
鐘大娘看向胡波,方才還大聲嚷嚷的女婿此時一聲不發。
虞香珠沒吭聲,看著鐘大娘嘴裡念念叨叨的,最後摸出了一串銅板。
付老爺子收了診金,搖搖頭走了。
鐘大娘看向女婿:““胡波,你去抓藥吧。”
在場的都是女子,胡波倒是又硬氣起來了:“你女兒十年沒有孩子,我們胡家不省得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如今我身上可是沒有錢。”
鐘大娘尷尬地看了虞香珠一眼,才道:“好好好,我去。”
虞香珠走出狹窄的西廂房,看梁四婆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地上。
鐘大娘後腳跟出來,看見虞香珠,竟猶不死心:“香珠兒,你那養療香,能不能給你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