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也不是沒有。
男子頓時露出笑容來:“那可真是太好了。”
鐘司理朝白六使了眼色,白六會意,問男子:“你們村可有一個綽號叫做肥狗的人?”
男子露出茫然的神色:“不曾聽說過。”
男子叫胡勇,是胡波的大哥。白六沒有問他,他自己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好些。不過都是罵胡波的。胡勇說胡波小時候倒是很聰明,家中父母便送了他去讀書。剛開始的時候胡波讀書的確是不錯,後來沾染了賭,就一落千丈了。
白六聽了半響,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你說這些我不愛聽,我又不是讀書人。”
胡勇訕訕的閉了嘴,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虞香珠和白嬸子。
虞香珠雖然戴著冪籬,但一看就是個年輕姑娘。
胡勇想不明白,這賭場黑吃黑,還帶著個年輕姑娘?
難不成是那男子想在這年輕姑娘麵前逞威風?
胡家屯的賭場,在一座臭烘烘的牛棚裡。
胡勇曾經去過賭場裡將小弟胡波給揪出來幾次,還算熟門熟路。
白六正要叫他不必跟了,胡勇自己停了下來:“幾位爺,你們自己去吧。”
聽他的語氣是不想禍及自己。
鐘司理使了個眼色,白六拉著胡勇到一旁去:“若是你說謊,便拉你作墊背的。”
胡勇頓時噤若寒蟬。
虞香珠有些想笑。這些差役,有幾分做混混的潛質。
還是按照計劃來,鐘司理與虞香珠一道進賭場。
鐘司理在前麵探路,虞香珠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麵。牛棚臭不可聞,饒是鐘司理見慣了這些,也不由得有些想作嘔。可虞香珠像是沒聞到那臭烘烘的牛糞味,隻穩穩的跟在後麵。
鐘司理在心中道,這虞姑娘,不省得是膽色過人,還是性子大大咧咧。
據胡勇說,穿過牛棚,便有一扇破敗不堪的小門,門頭上雜草叢生。拉開小門,便是賭場了。
小門一拉開,一股比牛糞更難聞的味道迎麵而來。
鐘司理有一瞬,覺得自己的鼻子可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不是沒有去過賭場,但還不曾聞過這這般難聞的氣味。裡麵仿佛摻雜了人的各種各樣的臭味,讓人作嘔。
鐘司理掩著自己的嘴巴,與一雙陰森的眼睛對上了:“你們是何人?”
“城裡人,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