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不慌不忙,摸出一張錢引:“這是加注。”
錢真是個好東西,賭徒們立即安靜下來:“姑娘,是如何個賭法?”
“賭我一不用冰水熱茶澆他,不用針戳他,不用力打他撓他,不大聲叫喊,不捏他的鼻子,不掐他的喉嚨,不往他的嘴巴裡灌東西,便能將他叫醒。”
有人倒抽一口氣:“我瞧著,這姑娘賭過不少吧。”
鐘司理笑道:“那是自然。”他也覺得,虞姑娘定然是賭大的。
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進了賭窟就開賭,不是賭大的是什麼?難怪胡知州對她另眼相看呢。不過,虞姑娘這是直接要引蛇出洞吧?他不著痕跡的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押,押,押!”賭徒們開始起哄。
賭徒們也是有意思,一半賭虞香珠不能將肥狗叫醒,一半賭虞香珠能將肥狗叫醒。
肥狗一旦吃醉,可是很難叫醒的。但萬一這姑娘運氣好呢?
賭虞香珠不能將肥狗叫醒的賭徒提出了苛刻的條件:“姑娘,你可不能趁著肥狗快醒了才叫他啊。姑娘必須現在就將他叫醒。”
“對,對,沒錯,現在就將他叫醒!”
鐘司理有些緊張。
他知道虞姑娘很鎮定,可鎮定歸鎮定,虞姑娘真的能將肥狗給叫醒嗎?
虞香珠款款走到肥狗麵前,賭徒們自發地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虞香珠身上。
隻見虞香珠將手指輕輕的放在肥狗鼻下,便再也沒有彆的動作。
賭虞香珠不能將肥狗叫醒的賭徒沉不住氣:“喂,姑娘,你這是逗我們呢?”
虞香珠收手,往後退了幾步。
方才還沉睡似豬的肥狗忽然坐起來,先是乾嘔,而後開始吐起來。吐出來的穢物臭氣衝天,熏得眾人連連掩鼻。
虞香珠倒是氣定神閒。
鐘司理笑道:“姑娘,你贏了。”
賭輸的賭徒麵麵相覷。這姑娘神奇得好像是和肥狗串通好的。不,不可能,哪有人將手指在醉鬼鼻下放了放,醉鬼便醒了呢?
肥狗吐了好一會,才茫然地抬頭:“我家那婆娘來啦?”
有人當即指著虞香珠道:“肥狗,你可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