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司理叫停胡老二:“前麵可是裡正的家?”
胡老二點頭:“正是。”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像胡老二這樣陰險狡詐的賭徒。
鐘司理一路上便想著法子,該如何將那裡正引誘出來。那裡正既然敢開賭場,他家中必有打手。
他做官也有好些年了,不是初入官場的小白。有些刁民發起狂來,可才不管他是不是官。
更何況像這樣的月黑風高夜,最是合適乾壞事……
他如此想著,不禁抬頭看了看天。
還真是納悶,明明將近十五,這月兒,怎地這般羞答答的?
鐘司理看月的同時,虞香珠也在看月兒。
她忽然道:“鐘司理,民女有事與司理相商。”
她沒避著人,胡老二聽得真真切切。
鐘司理便道:“虞姑娘隻管說。”
虞香珠聲音輕柔:“裡正家可不能貿然進去,民女想到一個法子,讓這胡老二進門去,將那裡正給引出來。”
鐘司理點頭,虞姑娘與她是一樣的想法。
“可難保他不會與裡正勾結……”鐘司理說。
“鐘司理莫要忘了,民女愛好合香。民女手中啊,正好有一款聽話香。”
胡老二頓時麵如土色。什麼聽話香,不就是毒藥嗎?沒想到他已經夠陰狠狡詐了,這官府的人比他還要老奸巨猾!
鐘司理嗬嗬一笑:“那便勞煩虞姑娘了。胡老二,你是自己來呢,還是我們幫你?”
胡老二自然是識時務為俊傑:“官爺,草民自己來。”
虞香珠從馬車裡遞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鐘司理,勞駕。這是香露,讓他直接灌進去便可。”
胡老二又傻了眼,他還以為是藥丸什麼的。他還打算將藥丸壓在舌下,好叫藥丸發揮不了作用呢。
鐘司理接過小瓷瓶,叫白六提了燈籠,親手遞給胡老二:“若是你敢灑了……”
胡老二露出難看的笑容:“草民不敢。”
他敢發誓,這二人比十個賭徒,不,一百個賭徒都難對付!
不過,香露還怪好喝的。胡老二將香露一飲而儘,特意作出了大力將香露咽下的動作。
虞香珠幽幽道:“胡老二,你倒也不必如此。真正將聽話香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