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鄉道上的草不算茂盛,但蚊蟲應是很多。
“馬鞍上,有一封信。”一個差役又道。
須臾後,虞香珠聽得差役道:“這封信竟是寫與胡知州的?白嬸子,這……”
白嬸子忙道:“你們可要小心了,這封信莫不是賊人設的圈套罷。”
詭異的夜裡,無端端有一匹馬出現,還有一封給胡知州的信,這些事情太過巧合。
虞香珠猜測,大約是那阿真留下的把戲。那阿真,可真是膽大包天。逃跑便逃跑了,還要給胡知州留下一封信。他到底想做什麼?
差役折了一根樹枝,將信夾起來:“白嬸子,這信封有一股子香氣。要不請虞姑娘鑒定鑒定?”
虞香珠跳下馬車:“我來試試。”
差役小心翼翼的將信封轉給虞香珠。
信封除了帶著香氣,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胡知州親啟”幾字。
虞香珠嗅得那香氣,挑眉:“這信封竟是用了龍涎香熏過的,除了龍涎香,並沒有彆的味道。”
自家太太雖然如今不愛熏香了,但白嬸子對曾經那些香品的名字還是有幾分耳熟。
“龍涎香?”
這阿真還怪大方的,熏信封竟然用龍涎香。
兩名差役也猜測,這封信應是那名叫做阿真的逃犯留下來的。二人商定一會後,發出響箭,在原地等候援兵的到來。
白嬸子從車廂的暗櫃中翻出一盞小巧玲瓏的琉璃燈,將其點燃了,對著燈光,細細的檢視著信封。
信封裡很明顯,隻裝了一張折起來的薄薄的信紙。信紙因是折起來,任白嬸子坐看右看,愣是沒看出裡麵寫的是什麼。
白嬸子自言道:“這歹人,到底寫了什麼?”
“白嬸子,那件事情,京師裡可是流傳甚廣?可有牽涉他人?”虞香珠忽然開口問道。
白嬸子一愣。她到底是跟在葉青娘身邊的老人,腦子一轉,便轉過來了:“當年那件事,流傳得如何我們還真不知。那晚老爺被禦林軍押著,匆匆出了京城。從此便再也沒有回去過。至於有沒有牽涉他人,這我也不清楚。這些年老爺太太與京師通的信件,也並不敢多說那件事,便是連香字都不敢提的。”
胡知州這等忠臣,到底是為了不牽連家族,而生生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帝王雖然沒讓他死,但足以讓他提心吊膽一輩子。
虞香珠雙眼灼灼地看著她:“那後來,京師裡可是有其他相似的案子發生?”
白嬸子有些窘迫:“虞師父,這我還真不省得。這些年,老爺沒敢打聽朝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