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自然能報出沈淩的名號,可如今,卻要低調做人了。
沈嘉盛冷然道:“這不是挺好,我並不想像那個人。”那個人雖有才華,可是太多情,自以為風流。處處留情。殊不知看在彆人眼中,隻是笑話一個。
“可他,終究是你爹啊。”蔣韻低聲道。若是兒子不去科考,沒有榜上有名,倒不必提他那個爹。
但若是中了進士,朝廷定然是要查一查祖上的。
“放心,他如今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隻要彆人不追究到底,於我不會有什麼影響。”
沈嘉盛眉目冷然,仿佛在說彆的事情。
十五日,沈嘉盛沒能見到虞香珠。
當晚,虞香珠留宿在祝清家中。
次日十六日早晨,祝家附近鞭炮劈裡啪啦的響。
沈嘉盛正想到祝家去,給祝清添妝,姚三娘在天井裡喊:“嘉盛,嘉盛,香珠兒回來叫你了!”
沈嘉盛趕緊走出去,隻見虞香珠似是一晚沒睡好,兩隻眼睛熬得有些通紅,但精神奕奕,自有一股年輕人蓬勃的朝氣:“表哥,走呀,阿清可等著你呢。阿娘阿爹,祝大娘問你們怎地還沒到呢。”
姚三娘笑道:“你們先去,我安頓好他們便去。”
虞家一家人都要幫忙、吃席麵。今日祝家嫁女,喜鵲街上與祝家交好的人家都要去幫忙。這是喜鵲街上的慣例。
蔣韻和魏麓兒都不能去,今兒劉工匠還要來做活,還得管小路的飯,姚三娘吃席麵前,還得將家中其餘人吃飯的事情給安排妥當了。
幸好魏麓兒自告奮勇,將今兒做飯的活兒給攬下了。
蔣韻本想著兒子明兒便要動身前往京城,還是在家歇息的好。況且不是還有燕娘那個禍害在嗎?嘉盛還是少摻合這種熱鬨的場麵為好。但沈嘉盛沒理會她,拿了東西,跟著虞香珠走了出去。
虞香珠腳步輕快:“表哥,快些走,鐘大哥沒能來,阿清正遺憾著呢。”
沈嘉盛跟在她後麵,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沐浴在陽光中,忽而覺得眼睛有些許疼痛。
離州城的生活很平淡,可是也很美好。
可他若不去參加科舉,又如何能配得上表妹?
沈嘉盛在此一刻,是有些猶豫的。
再轉過一座屋角,已然是祝清家擺席麵的地方。
目及之處,皆是人頭濟濟。沈嘉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