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知好歹的拒絕了。
“想來是這位姑娘學藝不精,這才不願繼續鬥香吧?”牛太太又發話了。
“這位太太說是便是吧。”虞香珠語氣輕快,一點都不在乎,“我隻不過是覺得這鬥香會不公,是以不想再繼續而已。麓兒,我們走。”
她說走就走,竟然真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
穆醫女神色微赫。
扶桑笑道:“不過是因著一件用具,虞姑娘便咬著此事不放,不省得虞姑娘是心眼小,還是沒有真本事。”
她說話的聲音挺大,大到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
牛太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朝高七郎看去。
她毫無顧忌,可高七郎還要臉,隻微微點了頭,很快垂下臉去。
張淑婉呆呆的坐著,將牛太太與高七郎之間的互動全看在眼中。她再愚鈍,想起方才在路上牛太太的挑釁,再看著此時牛太太的神色,心中忽然冒起一個不得了的念頭。
這時候牛太太再朝張淑婉看過來,神情充滿了得意之色。
張家的小姑娘是年輕,可她沒有膽量為高七郎發聲啊。
隻有她金二丫,才有這樣的魄力。
張淑婉怔怔地看著牛太太,直到秋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姑娘?”
秋花隨著自家姑娘的視線朝牛太太那廂看去,隻見到牛太太將冪籬放下。
秋花吐了吐舌頭,與姑娘悄悄耳言:“那位太太頭上戴的頭飾,怕是很重吧。”
張淑婉眼皮微微垂下,心中發誓,若說那太太與高七郎沒有瓜葛,她是不信的。轉而卻又有些茫然,倘若高七郎與那太太果真有瓜葛,她與高七郎的親事又該如何?她那不靠譜的阿爹,為何偏偏給她挑了這麼一門親事?
難不成她真的要閉著嫁給高七郎嗎?
張淑婉心中是愁腸百轉。
“姑娘?”秋花有些急了,不省得姑娘怎地就不開心起來。難不成是因為虞姑娘棄賽,她替虞姑娘鳴不平?
張淑婉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時,已然一片清明。
她自己的人生大事,她要自己作主。就像方才虞姑娘那般,看到有人不公平的對待她,便毅然決然的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