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麓兒看向自家師父的眼神裡又多了一絲崇拜。
“他們就不會從馬上跳下來嗎?密林那邊,可是一個陡坡,若是跌下去,雖不說會粉身碎骨,但也難免會跌斷腿跌斷手什麼的吧?”張春說。
“應該是馬匹比較值錢,他們不敢丟了馬匹。”曾護院大膽的推斷,“不過,這二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竟敢冒充縣主侍衛,膽子也忒大了……”
虞香珠平靜的插了一句:“他們應不是冒充的。”
曾護院的話戛然而止。不是冒充的,那虞姑娘方才還罵得那麼大聲?
樹林寂靜,還能聽到那邊馬兒的嘶叫聲,以及有人咒罵的聲音。
張春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自從縣主住進陸家,她的那些馬匹,可都是陸家喂養的呢。前段日子豆粕不夠,陸家還厚著臉皮,以縣主的名義向我們張家低價買了好些豆粕呢。”
曾護院瞪大眼睛:“這縣主,還挺會利用你們的呀。”
出了這檔子事,虞香珠無心再逗留。
她都在城外了,這縣主的人還追過來,不知家中境況如何,她得趕緊家去。
“張小哥,勞煩你轉告陸公子一聲,我要先回去了。”虞香珠說著正要走,忽然看見陸懷熙站在她身後,神情肅然。
“發生了何事?”陸懷熙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此事與他無關,虞香珠並不想與他說,他此時正忙著要緊的事情,她不想讓他分心。
可曾護院已經毫不客氣道:“陸公子沒聽到嗎?有兩個自稱是縣主侍衛的家夥,要來抓虞姑娘呢。”
“我省得了。”陸懷熙看向張春,“你去叫張東張西,一道護送虞姑娘回去,我先處理好其他事,再趕回去。”
“是!”張春答應著,往莊子的方向跑去了。
“此時應當暫時無事,還得勞煩曾護院多照料一下她們兩位姑娘。”陸懷熙對曾護院說。
曾護院翁聲翁氣:“陸公子請放心。”
陸懷熙說完,沒再看虞香珠一眼,大步的往那兩名侍衛叫喊的方向去了。
咳,陸公子此舉,倒算得上是個男子漢。曾護院心想,心中還有一些猶豫,不如今日寫給沈公子的日誌裡,少說陸公子兩句壞話?
虞香珠卻是無聲的跟上去。
魏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