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骨分明的手指拈著一隻琉璃夜光杯:“陸懷意,你沒有本事,就不要埋怨彆人。我機會已經給你創造好了,是你自己無能,不能拿下縣主,與我無關。”
陸懷意咬牙:“我現在就去請縣主過來賞花。”
“隨便你。”那人淡淡道。
陸懷意都已經說了半日了,還沒有去請。是怕縣主不給臉,自己丟臉吧。
他搖著琉璃夜光杯,杯中的葡萄美酒搖曳著,顏色誘人。
其實縣主對陸懷意如何,他壓根不在意。
陸家,當然是越亂越好啊。最好轟然崩塌,那些個束縛人生不如死的規矩隨著陸家崩塌而煙消雲散。
他仰頭,將杯中的葡萄美酒一飲而儘。
陸懷意領著人剛走到離州城的主街道,瞧見兩輛看起來十分奢華的馬車正緩緩駛過。
前麵一輛馬車,有人撩起簾子朝外麵看了一眼,很快又將簾子放下。
陸懷意目光甚毒,一眼便瞧見方才撩簾子的正是縣主身邊的女侍扶桑。
扶桑是縣主貼身丫鬟,她既然在,那縣主……
他將目光調到後麵的馬車上。馬車很奢華,但不管是前麵駕車的馬夫,還是在車駕旁邊跟著的丫鬟和下人,都不是縣主的人。
此人是誰?
陸懷意問身邊的人:“今日縣主身邊,可還發生了何事?”
身邊的人趕緊道:“今日新開了一家趙家香料鋪子,東家是張家主母陳太太的遠房外甥女趙姑娘,解州人士,論關係,是陸懷熙的遠房表妹。這趙姑娘啊,今日趁著賞花會,舉辦了一個鬥香會,縣主頗為重視,派了扶桑前去主持。”
竟有這回事?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說縣主特賜彩頭銀熏球,外加頭名獲得陪同縣主遊玩賞花會的機會。”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身邊的人噎了噎:“此前懷能提過一嘴的,不過你聽說是陸懷熙的遠房表妹,便擺手讓他彆再提。”自從陸懷熙將賞花會定在了城外,陸懷意便覺得陸懷熙輸定了。他的對手隻有陸懷銘。
陸懷意的目光追隨著那輛奢華的馬車,喃喃道:“陸懷熙命真好,這遠房表妹看起來挺有錢。哦,對了,陸懷熙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