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銘平庸又無能,縣主便是選擇陸懷熙,他都沒有如此的意難平。可縣主偏偏喜歡陸懷銘。難不成二人果真是如空寂法師所說,乃是天作之合?
他抬頭,看向高台之上。
高台上,趙玉容被扶桑領著,進了屏障裡。
縣主的真容不可直視,趙玉容看到的是一麵低矮的屏風。這低矮的屏風裡麵的鯉魚嬉戲圖雖然繡得活靈活現,但看得出來,這麵屏風已經有些年頭了。
趙玉容心道,這青陽縣主果然窮得很。這樣的屏風她家早就不用了。縣主擺的這玩意,約莫是十多年前盛行的款式。
雖然家財萬貫,但趙玉容仍舊得向縣主行跪拜禮:“民女趙氏,拜見縣主,恭祝縣主金安。”
她今兒穿的是寬袖的深衣,外麵雖不顯,但內裡卻是用上好的醒骨紗所做。
醒骨紗價值不菲,一匹便要十兩金。
縣主雖然窮,卻是個識貨的,不過是一瞬,竟叫她瞧見了裡麵的玄機。
趙家不愧是離州城排得上號的富戶。她都沒有醒骨紗穿,趙玉容卻有。
縣主心中恨極了這些富戶。憑什麼他們地位低下,卻擁有這般多的錢財。而她身份高貴,卻隻能靠厚臉皮來獲得錢財。
她心中雖恨,聲音卻不顯:“趙姑娘果然風姿卓越。”
她沒叫趙玉容起來。
趙玉容聲音恭敬:“縣主謬讚了,民女哪能及縣主萬分之一。”
“嗬,趙姑娘嘴兒可真甜。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趙玉容抬起頭,但目光仍舊不敢直視縣主。
如此恭敬、卑賤的態度,讓縣主的心總算好受了些。
“果然生得也好看。”縣主斜斜的倚在憑幾上,“聽說趙姑娘在鬥香會上得了頭名,趙姑娘可真是既生得好看,又冰雪聰明。”
“不過是大家抬舉民女罷了。”趙玉容連忙應道。
“倒也不必如此謙虛。”縣主道,“趙姑娘是解州人?”
“稟縣主,民女正是解州人。民女此前,因為家慈不幸病逝,守孝三年,民女的表姨母怕民女傷心過度,這才將民女接來離州城生活。”
怪不得她以前像是沒見過趙玉容呢,原來是在家守孝。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