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小路在你家?”
“沒有,沒有。虞姑娘可彆誤會。我隻不過讓我下人將他扶起來,又將他背到附近的醫館去了。誒,他現在還沒回家嗎?”
常軼群竟然會這麼好心?
“那可真是多謝常公子了。請問常公子,小路是在哪家醫館?”
“哪家醫館?我還真是不省得,是我那小廝背去的。反正就是在早市那條街上,虞姑娘不妨去問問罷。嘖,虞姑娘,你可彆訛我呀,我家小廝救人,都是有人證的。”
這常軼群挺有意思。
不過通常說自己清白的人,往往最可疑。
虞香珠道:“多謝常公子,我這就去找小路。”
她與曾護院張護院走遠了。
常軼群將簾子放下,搖著扇子,自言道:“定然是這小商女平時牙尖嘴利的,得罪了貴人。嘖,她生得是有幾分姿色,若是我那堂兄,定然是憐惜她的。不過遇上我,也便隻有她倒黴的份了。沈嘉盛啊沈嘉盛,不知你當初可後悔沒有從了我?”
外麵常七道:“公子,我們是家去,還是……”
“自然是去瞧熱鬨啊。”常軼群悠悠道,“沈同窗走了,我便覺得其他的人麵目可憎,更沒有讀書的興趣了。”
早市的街上,虞香珠依稀記得有三家醫館。
她與曾、張護院三人走進第一家醫館,裡麵的藥童直搖頭:“不曾見到有人送崴了腳的孩童來。”
第二家醫館亦是如此回答。
走到第三家醫館,正在撿藥的藥童訝然道:“倒是有這麼一位崴了腳的,與我年紀差不多的來,醫工瞧他傷得不是極嚴重,便隻替他塗了藥酒。可他的家人不是來尋他了嗎?我記得他當時還挺驚訝的呢。”
小路的祖母尚病著,又年邁,阿娘更是不曾告訴她小路不見了的事情,她如何會來尋小路?
虞香珠問:“那孩子的家人,生的如何模樣,你可還記得?”
藥童微微蹙眉:“就與一般的父母無異,沒有什麼特點。”
越是普通人,越是難以讓人記得模樣。
可沈嘉盛明明說過,小路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他自小便與祖母相依為命,哪來的父母?除非是鬼,人扮的鬼。
虞香珠又問:“小哥可記得,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