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穿著各式各樣的泳衣,泳裙!
我不由地有些費解,難不成神仙們泡溫泉,穿的也是人間的這些服飾麼?!
更為有趣兒的是!
所有的神仙們,她們或他們的眼睛,無不又圓又大!
眼白兒和眼珠子,超級分明!
黑的特彆黑,如同黑曜石,白的特彆白,如同白珍珠!
我想這中間的許多,定然都是婆姨自己瞎捉摸的吧,她可真能瞎琢磨哩!
而所有這些!
此位熊孩子少年遠山的眼睛,那是絕對看不到的!
不過看不到也好,沒準兒看到了,他還會嫌棄這個破布包呢!
但我又想,他八成能夠領會到婆姨的用心吧!
正像人們傳誦的一首小詩那樣,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知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呀,沒說頭!
甭管是人,還是狗!
甚至在整個動物界和植物界,隻要是個呼吸吐納的活物!
但凡母親對兒女的那份心思,一般都是無須置疑的,天性使然,天性使然呀!
自然,婆姨尚且留下來了幾顆雞蛋,煮熟了,塞入了破布包內!
說至此處!
哪能不提一提本花我哩?!
那日晚上,飯後,全家人又侃了侃!
尚且輪番拿起一塊煮土豆或煮紅薯,誘惑了本花一下!
但本花仍然回絕食用它們!
他們覺得本花好像不餓,又開始張羅起刷鍋洗碗,拾掇裡外!
爾後,就各回正房和廂房裡頭,紛紛歇下哩!
漢子和婆姨睡在堂屋裡頭!
爺爺奶奶連同我,睡在廂房裡頭,共睡一張大鋼床!
其實把話說回來,並非本花我真的不餓,隻是我實在下不去嘴呀!
這話說得好像不大中聽哩!
乍一聽,還以為我在說他們家的飯菜,連狗都不愛聞哩!
但是,本花我絕對沒有這麼說噢!
遠山摟著本花,睡到夜裡時,我的肚子就開始吱哇亂叫啦!
但我挺住哩!
整整挺了一宿一夜,我嘴巴裡愣是沒有吱哇亂叫一聲!
令人難為情而又無可奈何的是!
忍到第二天,我就乖巧和老實哩,因為我扛不過我的胃呀!
我絕不想做一條死犟死犟的小狗崽子,而要做一條機智靈活的小狗崽子!
是以第二天早飯時!
他們一家人再喂我煮土豆或煮紅薯,我就吃起來哩!
勢必要大口地開吃,任何活物絕不能和飯較勁,更不能和胃不對付!
早飯後,婆姨和漢子各忙他們手裡頭的!
而遠山和爺爺,則開始對我進行試驗,看我有沒有導盲的天賦!
本花我當然有哩!
甭說是導盲,就是導航,我沒準兒也能成呀!
在奶奶一人的圍觀喝彩下,熊孩子遠山通過狗鏈子牽著我!
而我則出於嘚瑟炫耀之需,就把遠山從東廂房導盲到了堂屋,又從堂屋導盲到了夥房!
這些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呀,甭看當日我的腿傷尚未痊愈!
隨後遠山又牽著我,走出院子的大門,想到更為廣闊的下裡巴屯試驗我!
可我卻突然不愛乾哩!
因為熊孩子遠山,並沒有許諾我任何的好處呀!
沒有好處,那我憑甚麼要聽從他的驅使哩?!
我索性就地一趴,徑直賴在院門旁不動彈哩,任憑遠山怎麼牽我,我愣是不撐起四條腿兒!
“小花,小花!”
遠山心裡一焦急,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把我抱在了他的雙膝上,衝我瞎說道:
“小花呀,既然你能在院子裡頭導盲,那麼肯定也能在院子外頭導盲,我看好你哩!
要是你能幫我導盲到神泉,我一準兒會好好地打賞你哩!
因為那時候,我的眼睛應該好使哩,自己也能掙錢哩!
我會天天為你買大骨頭啃,買大肉啃,把你養得膘膘肥肥壯壯的!
也沒準兒會為你蓋一間像模像樣的大狗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