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在下雪,還是在下雨呀?!怎地硬往臉上生撲呀?!我還喝著河水那!……啊哇!噗噗噗!呸!……”
哎呦我的媽呀!
本花我趕忙定睛一瞧!
隻見天空中可不正在下著雨夾雪麼
真是下得又大又急呀!
且又刮起了狂風!
使勁地吹著裹著雨夾雪!
硬生生地往臉上直撲猛打,真是蹬鼻子上臉呀!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想必是時至深秋哩,加之又地處高海拔地帶,可不得下起來雨夾雪,就差下冰雹哩,就差打雷打閃,電閃雷鳴哩!
可千萬甭電閃雷鳴呀!
不然我們倆很容易被劈死或電死在河水當中的哩!
“噢汪噢汪!遠山!”
本花我望著遮天蔽日的雨夾雪,被刮落拍打在開闊的河麵上,四個小蹄子立馬火速地狗刨,且又語急地喊道:
“趕緊趕緊!趕緊往前趟呀!”
“馬上就萬事大吉哩!”
“因為兩百米開闊的大河麵!”
“我們倆剛好趟了一半!”
“眼下正處在河麵的正當中!”
“這證明河水的最深處!至多也就隻能頂到你的鼻溝部位呀,所以即便多灌幾口河水,也是淹死不了你的哩!”
啊哈哈哈!噢汪噢汪噢汪汪!
果不其然!
本花我瞬間狗刨上了岸!
遠山當即前後腳,尾隨我上了岸!
本花我又抖了抖小身板兒,試圖把皮毛上濕漉漉的河水抖落淨哩!
可是不頂用啊!
抖落完河水!
雨夾雪又淋濕了一身!
“啊!小花!”遠山瑟瑟發抖,兩片嘴唇淤青發紫,呲牙咧嘴道:“我這渾身都濕透哩,好冷呀,而且我沒有衣服換呀!”
“噢汪噢汪!遠山!”
本花我不由地嘟囔怪罪道:
“你可真是笨透哩!”
“剛才下水趟河前,怎地就不想著把你的破外套和破褲子通通脫下來,也高舉著呀?!就曉得高舉著你的破布包和小木棍兒哩!”
“你到底長腦子沒有?!”
“先前的一點兒英銳之氣都弄到哪裡去哩?!”
“看不把你凍死才怪!”
唉!隨即,本花我又暗暗地責怪起我自己!
其實這也怪我呀!
哪能全怪他?!
他兩眼一抹黑,能瞅到甚麼呀?!
方才下水趟河之前,我乾嘛不早點兒示意他把破外套和破褲子通通脫下來呢?!我是不是有些糊塗呀?!是不是有些失職呀?!
散散散!
眼下說這些已然沒用,還是想想彆的主意好哩!
“哈哈!小花!”忽聽遠山道:
“你要是嫌冷的話,就領著我趟路跑動起來吧!你看眼下我正在不停地跑動著呢,跑動起來就暖和多哩!”
“啊哈哈哈!噢汪噢汪呀!遠山!
本花我一見立馬高興連珠道:
“這還真是個妙主意!”
“原來你是在原地高抬腿跑步呀,看來你還是蠻能吃苦抗造的哩,蠻有些機靈勁兒的哩!”
“之前都怪我不好!”
“那麼我們倆就趕緊趟路!”
“跑動趟飛起來吧!”
本花我說訖,當即就通過鈴鐺聲和一係列動作甚地,示意遠山牽上我,同我一起火速趟飛起來!
遠山果然會意!
迅速背好了破布包,拄好了小木棍兒,牽上了狗鏈子的一頭!
隨即,我們倆再度一前一後!
在雨夾雪中趟飛起來!
眼下雖說瞅不見大太陽,但想必已經是傍晚了呀!
我們倆既趟飛雪,也趟飛雨!
還又趟飛風!
我們倆也必須趟飛!
甚至是趟瘋癲起來呀!
必須儘快逃離這邊的河對岸呀!
這可是那一群白眼狼們世代的領地呀,難不成還要坐等群狼們折返回來,與之火拚鏖戰一場麼?!
噢汪噢汪噢汪汪!
那可是硬漢或者是俠客等高手們稀罕乾的事兒哩!
本花我和遠山寧可甘拜下風!
自歎弗如哩!
我們倆還是趕緊逃命為上為重和為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