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夠了。”
聞言，葉凡無奈搖頭。
這場大戰打到這裡，所有人都底牌儘出，而全帝最後的一擊，重創了北地王和寧夏川。
本來應該是四方俱敗的結果，在全帝的扭轉下，自己站到了最後。
“我們或許遠遠低估了全帝這個人的高度。”葉凡拍了拍一旁的窮奇，艱難的站起。
全帝的果斷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帝王無情，是絕對的冷靜。
他選擇征伐，便沒有一刻改變想法，無論是齊溪還是窮奇的指責，又或者是群雄的阻攔。麵對強敵，他爆發全力，一出手便是絕對強盛的碾壓姿態，以帝王之姿碾碎所有反抗者的信心。
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卻虎頭蛇尾的到了終點，他沒有多歎息一刻，頃刻間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讓和窮奇齊溪關係相近的自己得到最大化的好處。
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在這樣大起大落的情況下去作出這樣的決定。
“他這個人吧……”窮奇難得安靜了一刹，它是聰明的，自然能理解全帝所作所為的深意。
回到最初的爭論，站在全帝的角度，他是沒錯的，而他的強大，證明了他能夠做到他所說的一切。
隻不過大家終歸不同路，他們想要的，是有血有肉的鮮活人族。
“算了，人都不在了，對錯什麼的，沒有意義了。”很快，窮奇搖了搖頭，馱起了葉凡：“打掃打掃戰場呢，到我們收獲的時候了。”
“好。”葉凡聞言，點了點頭，而一旁，戰鬥中存留下來的明心宗主走了過來，“葉凡，那三個年輕人怎麼辦？”
“哪三個？”葉凡扭過頭，“平流星的人。”
“魑魅帶走了北地王，但留下了他們。”明心宗主道，他同樣受傷慘重，不過看起來，他的狀態似乎比葉凡要好一些。
“這幾個人……”葉凡微微沉吟，“讓千鶴他們送回南川先關起來吧。”
“關起來？”明心宗主一愣，但並未多說，隻是攝起幾人，向著遠處而去。
他並無什麼得利之心，此番來援，僅是因為明心宗的教義，為天下蒼生而戰，如今戰止，便要回歸。
一如當初奴星之戰。
“杜伽那老賊還沒死呢。”窮奇突然道，一人一獸望去，看到了已經如同枯骨的杜伽跪在風沙之中，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啪嗒啪嗒。
腳步響起，而杜伽聽到這聲音，緩緩抬頭，凹陷的眼眶裡，眼珠萎縮的幾乎已經沒有，整張臉更是沒了人像，模樣乾枯的嚇人。
“葉……凡……”
看到葉凡來到麵前，他張開嘴，嘶啞的喉線卻發不出更多的聲音。
“你這家夥，作惡多端，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自食其果。”
葉凡蹲在了杜伽的麵前，對方的生命力已經燃儘，此刻停留，已是風中殘燭的最後光芒。
“隻可惜那些被你複活的人也要隨你而去，董父還有箭一，他們都不應該這樣死去。”
“招魂幡呢，給我。”
說著，葉凡伸手就要去掏，杜伽卻是乾澀的挪動手臂，擋住了他的手。
“不。”
“怎麼？你還能阻擋我不成？”看著杜伽的動作，葉凡皺眉。
“那……裡……”杜伽抬手，指向了全帝崩壞化作光點的地方。
“什麼？”葉凡看向了那處，微微定神，緊接著，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光球，埋在了泥沙之中。
“有什麼東西嗎……”
帶著疑惑，葉凡站起了身子，向著那個小小的光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