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聽後,表示他也是這麼懷疑的。
今天也是上門試探,但美濃宗之閱人無數,說話滴水不漏,沒辦法說他與事件有關。
而且就算他承認了設局,也沒辦法說他殺人。
笠間菊代也是一個成年人,她為了保險金殺人,實在沒辦法說是受人教唆的,隻能說她貪心。
毛利小五郎琢磨,“等等,警部您這麼說,笠間菊代小姐已經認罪了嗎?”
目暮警部說道:“還沒有,不過是不是罪犯,有沒有說謊,從一些肢體反應就能判斷了。”
“她之前一直沒有說,她與誰有債務問題。”
“而這回看到證據,已經有點撐不住了。”
“而且,我給她看了尾藤賢吾先生的照片。”
“從她反應來看,就算那天去催債的人不是尾藤賢吾先生,笠間菊代小姐也應該認識他。”
“這樣啊,”毛利小五郎問道,“話說,美濃宗之先生的女婿是怎麼死的?”
目暮警部讚道:“問到點子上了,美濃素夫先生是從天橋上墜落,被汽車撞死的。”
“啊,美濃宗之先生的女兒,就是被汽車撞死的。”
“對,所以懷疑美濃宗之先生。”
“搞不好就是他。”
“相反,很有可能是笠間菊代小姐做的,為了嫁禍給美濃宗之先生。”
毛利小五郎問道:“您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相反,美濃宗之先生並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麼,笠間菊代小姐有不在場證明嗎?”
“也沒有。”
毛利小五郎不解的問道:“您的意思是由於美濃宗之沒有不在場證明,而笠間菊代小姐也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笠間菊代小姐是凶手?”
“不是這個意思。”目暮警部整理道,“我是認為。”
“美濃宗之先生沒有可能親自犯案,而如果是他雇人犯案,他有能力花錢,可以控製凶手。”
“美濃宗之先生可以讓凶手挑選好犯案時間,在他有不在場證明的時候作案。”
“而笠間菊代小姐雖然也沒有能力犯案,但她雇人犯案的話,她沒有能力花錢雇人。”
“她能找到的凶手,應該來自讓她欠債,向她催債的團體。”
“而凶手不可能聽他的話,所以犯案的時候,隻會挑選方便時間,而不會在乎,這個時間上,笠間菊代小姐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在凶手看來,反正警方找不到他,而笠間菊代小姐不是真凶,到時候警方就算抓了笠間菊代小姐,最後也拿她沒辦法,肯定會釋放她。”
“凶手不在乎笠間菊代小姐,所以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毛利小五郎思索,“原來如此,確實有道理。”
“那麼,凶手應該與尾藤賢吾先生認識,也就是說,通過尾藤賢吾先生的交際網,可以找到這個凶手。”
目暮警部歎道:“話是這麼說,但尾藤賢吾先生的交際複雜,很難一一排查。”
“現在隻能從笠間菊代小姐那邊突破,這不得不感謝美濃宗之先生提供的線索。”
毛利小五郎撇嘴,“他那是不懷好意,我覺得整個事件就是他做局,引誘笠間菊代小姐殺人。”
目暮警部感歎道:“說是這麼說,除非他投案自首,主動承認意圖殺人,否則就算猜到是他設的局,也沒辦法懲治他。”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去自首,罪名也隻是意圖殺人。”
“加上是自首,量刑方麵,判不了多少,而且絕對是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