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做的,以及不該做的,他都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那道悅耳的聲音問道。
魔尊與這道聲音的主人一同被魔界之主封印多年,也算是苦命相連,但此時對魔尊的疑惑卻感到一些無語。
一場開卷考試,你就安安心心地填好答案便是了,為什麼看到試卷上還有大片的空白,就要瘋狂揣摩出題人的心理,強行寫下沒有問題的答案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那就說明,他還沒有想好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辦?他想交給我來決斷。”魔尊說道。
“是嗎?”聲音的主人遲疑地問道,她下意識地想阻止魔尊,但論最了解那位仙人的,就是眼前的魔尊了。“你有把握嗎?”
相對而言,最了解麵前的這位魔尊的,也是那位仙人。
“你為什麼這麼問?你不該問問我想要做什麼?”魔尊回答說道。
魔尊向天邊望去:“我與他不同,我做事不需要把握,他的目光總是望向未來,而在當下,我想要做的便會去做。”魔尊說道。
“那此時此刻,什麼是當下,什麼又是未來。需要你來決斷什麼?”那道聲音又問道。
魔尊笑了一笑說道,“我想做什麼?你不是猜到了嗎?”
那道聲音略顯緊張,“你想做其他事情,都隨便你,但唯獨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太過草率就下決定。這件事情,你一旦做了,影響太大了,這麼多年謀劃不也功虧一簣嗎?未來想完成這件事情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未來是他,是你們需要考慮的事情,畢竟在靈界,我隻排第十三,就算除去已經隕落的青鸞,也隻是第十二而已,就算天塌下來了有你們高個子撐著。”魔尊說完想踏前一步,卻發現無法動彈,魔尊身邊的空間已經完全被禁錮住了。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你過不去。”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魔尊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說道,“先把力量撤去吧。之後還有很多需要你力量的地方。”
魔尊感覺力量散去後才開始說道:“仙人隻和我說了不要插手王青山一事,沒有禁止我做其他的事情,言外之意便是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做。”
“不夠。”那道聲音說道。
“那你知道今日風青玄為什麼輸給了白狐狸嗎?”魔尊反問道。
那道悅耳的聲音遲疑了片刻地說道:“是因為那隻三眼白狼。”
“那白狼是隻風靈,卻站在了青鸞的對立麵,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那道聲音沉默不語。
魔尊乘勝追擊地說道:“你沒有感受到嗎,白狐雖然實力不錯,但這是風青玄的主場,白狐根本不能撼動風青玄的根本,擊潰風青玄的,影響到青色巨樹的力量是它們的怨氣。風靈雖然已無靈智,但它們心中有怨。這個世界的生靈苦於青鸞無意識的壓製之力,人族還好,他們還能出去。而妖族,則被棄之如履,沒有任何出路。”
“今日上山的妖獸,心中都有怨氣,而那白狼則是真真切切讓青鸞感受到了那股怨氣。”
“我附在蘇晨身上這麼多天,也見過這個世界所謂最強的四大妖王,你就不覺得可笑嗎?最強的四個妖王心中最為抗拒魔界的那股力量,卻不得不因為要對抗壓製之力,而接納力量。”
“它們明明隻需要離開這股壓製之力,它們便能舍棄魔界的力量,做回一隻正常的妖獸。但它們沒有絲毫出路。你說它們心中有怨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