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落棠作為匪首,到底有一點不同於旁人的待遇,被單獨安置在一所空房間裡。
她的肩骨受傷頗重,另有一些內傷,自也不輕。
穆九重隨軍醫士朱迎過來看過,肩傷並不難處理,用些藥粉擦塗之後又包紮固定好,隻需養著便可。可她的內傷,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而不遠處安置的鄔寨其他人中,邱致和赫連燦等幾人也各有內傷,隻是不似鄔落棠那般重罷了。
穆九重聽了朱迎的回稟,微微頷首,今日能在禹陽城遇到鄔寨的這些匪眾,是他之前完全沒有預料過的,縱使當時情況緊急,他也能看出這些匪眾所為並非是趁亂打劫之類的無良事,相反若非他們與朱封所率的南晏兵糾纏一時,方令穆九重率兵如此輕而易舉入城回援,不然禹陽城今日定當危矣。
待說完傷情之後,朱迎語氣似有遲疑,穆九重問道:“還有何事?”
朱迎道:“那個女匪首身上還有一傷,隻是不是今日之傷。”
做匪的乾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當,身上有傷本也不足為奇,隻是朱迎既然這般說出來,自然有奇特之處。
穆九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朱迎便又道:“我在診病問詢時發現她耳力不聰,時有誤答,後又於診脈中發現她血脈似有淤滯不暢。”
思及幾月前鄔寨中,她那般情狀斷然是沒有耳疾之狀,如今卻有了耳疾。
朱迎又道:“後來我在為餘下匪眾診治時又發現還有一人,也患了同樣耳症。”
穆九重問:“何人?”
朱迎答:“一個麵相白淨斯文的男人,我聽人喚他做“邱致”的。”
“是他?”
穆九重想想又問:“除他二人,可還有旁人有此耳疾?”
朱迎搖頭。
穆九重:“她的內傷和耳傷,你可能治?”
朱迎答:“一則軍中簡陋並無可治耳傷的藥,二則屬下醫術不精,她的內傷症狀有些棘手,怕是要尋一位正經良醫方可行。”
朱迎這種隨軍醫士,所處理最多的傷情便是外傷,術業有專攻,若讓他療內傷確然是難為他了。
“良醫?”穆九重思索片刻,未再說什麼。
待朱迎退出房間後,他忽然喚左右親衛,“去,將鄔寨匪眾中那個叫赫連燦的帶過來。”
赫連燦白日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