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又何至於(2 / 2)

那四個守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武器都還未拔出來,便都倒地了。

嗯,出手暗襲倒還算利落,隻是不知一會正麵與人對打起來又是如何。

鄔落棠心想,這些吃皇糧的原來都這般不濟,堂堂廷尉府大牢門口,竟還不如自己的匪寨嚴緊。

這廷尉府大牢外麵看不出什麼,不知道裡麵是如何布局,辛順俯身將躺倒守衛腰上懸掛著的鑰匙拽下,再向鄔落棠拱了拱手,鄔落棠輕輕點頭。

之後他將大牢外門推開一條縫,一閃身消失於門內。

接下來按照那日她探查到的廷尉府巡守情況,約莫最多不過半刻鐘便會有守衛巡視至此,腳下這幾位癱倒著,雖然沒死,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再清醒著站起來。

故而她無需費力矯飾現場,到時候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一場打鬥。

果然,在辛順進去不久後,鄔落棠便聽到有整齊腳步聲向此處行來。

鄔落棠這次出門,身上隻有那把穆九重所贈獸皮飛花傘,還有一把袖箭,除此之外並未帶旁的兵刃,此時她聽著腳步聲漸近,已是將傘柄握於手中。

很快,一隊足有二十人的巡守兵差繞過假山,見到鄔落棠後便即手按腰間劍柄,喝問道:“什麼人?”

鄔落棠不言語,隻靜靜執傘柄倒垂而立,待守衛兵差抽刀靠近之時索性先發而製人,腳步相錯迅速上前,以傘身做刀刃,瞬時便與兵差交起手來。

這些兵差論武功雖是庸手,但互相之間頗有默契,很快便以走位將鄔落棠圍在中間。

鄔落棠倒也不懼,以靈巧身形閃避開刀鋒,手中獸皮傘張開時便可做防禦,尋常刀劍斬而不破。合攏時又可化作利器,傘尖處探出數寸三棱毛刺,橫臂一掃,麵前人已是前胸衣衫破裂透血,三棱毛刺上被十麻散化成湯水浸泡過,轉瞬那人便被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群圍之勢立破。

鄔落棠閃身而出,再以傘尖之地,借勢飛身側踢,有數人躲閃不及,生生被踢退幾步之外。

一個偌大廷尉府自然不止一隊巡守兵差,很快便有聽聞打鬥聲而趕過來的,半盞茶的工夫,□□中已是彙聚了幾十兵差。

鄔落棠便就穩守於牢門前的台階之上,但凡有人靠近半步,必要血濺五步。

如此這般纏鬥著,估摸著尚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身後牢門裡已又起了動靜,鄔落棠側身去看,牢門口兩頭懸吊著的黃燭燈籠照出的兩簇微光之下,正是一身黑衣的辛順,和一身素衣染血的穆九重。

自鐵匠村一彆,已是九個月未見,那時實未想到再見麵會是在這番情形之下。

許是因夜色太濃、燭光又暗,石階上穆九重微微眯起了眼睛,最開始似是並沒有認出鄔落棠,但隨著喧鬨的打鬥聲入耳,他看向那個一身黑衣僅執一傘與數十兵士纏鬥的身影,忽然便蹙了一下眉頭。

辛順向鄔落棠道:“帶將軍先撤,我來斷後。”

鄔落棠當即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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