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還要繼續趕路,黑川凜拿美金付了車錢,先找了個公共廁所解決個人問題,等兩人出來彙合,就已經是資料上的那張臉了。
打了車,又花費了近一小時,終於來到奧蘭多最繁華的市區。
黑川凜不知道什麼時候訂的酒店,用的是那張屬於“白川彥一”的身份證。
商務套房,有兩間獨立臥室,帶一個共用小客廳,還有個小巧的廚房,有電磁爐,可以做簡單的食物。
降穀零轉了一圈,覺得滿意,把包往房間裡一丟,就準備先休息,等半夜再出去一趟。
“先彆睡,我點了晚餐。”黑川凜喊住了他。
“我洗個澡,晚餐到了喊我。”降穀零點頭。
不過,走進房間後,他還是第一時間將房門反鎖了。
有信任,但不夠多。
因為酒店是黑川凜訂的,他甚至拿出竊聽|器檢測儀,仔細把房間檢查了一遍,連衛生間都沒放過。確認了安全,這才洗了個戰鬥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順手調整了一下臉上的麵具。
晚餐很應景,既然都到了奧蘭多,肯定要嘗嘗著名的新奧爾良烤雞。
“我累了,先睡。”降穀零眼見黑川凜霸占了客廳的沙發,拿著電腦還想乾什麼私活的模樣,微一猶豫,還是提醒道,“你知道每年有多少IT人員是猝死在工作崗位上的嗎?”
“謝謝關心,我很快就睡。”黑川凜笑眯眯地說道。
“誰關心你了。”降穀零白了他一眼,回房間,鎖門睡覺。
法外狂徒、惡劣的神經病!很強大的瘋子。
這種人,如果不可控,真的很危險。
不過,他確實也是累了,迷迷糊糊中,很快睡了過去。
夢裡似乎看見了黑川凜和自己……但和他認識的黑川凜又不太一樣。兩人看起來很親密,隻是夢境瑣碎,沒有邏輯,一片光怪陸離的,無法理解的東西太多了。直到被一陣門鈴聲拉回現實——
降穀零一下子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眼底清明,不帶一絲睡意。他清楚,如果酒店的工作人員有事,隻會按一聲門鈴,過一會兒沒人應門,才繼續按第二遍,不會這樣連續按。
隻是……這種情況,好像隱隱有點熟悉。
他悄悄下床,打開鎖,把臥室門開了一條縫,往外看去。
玄關的燈亮著,黑川凜已經打開門,似乎在和門外的人說著什麼,隔了一會兒,關門走回來。
“怎麼了?”降穀零開門問道。
“是fbi。”黑川凜的語氣不太好。
“fbi?”降穀零愕然,“你都換了身份,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
“不是我。”黑川凜搖頭,有點無奈,“我們隔壁的房間發生殺人案,死者的身份不一般,fbi來詢問案情,我得出去一下。”
“要我一起嗎?”降穀零皺眉。
“……”黑川凜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還沒等到回答,門外隱約有人大聲說話,雖然隔著門聽不太清具體說了什麼,但這個聲音降穀零絕對不陌生。
“???”降穀零的表情不為所動,但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就說這場景為什麼這麼熟悉,可不就是以前三天兩頭都會遭遇一次的日常嗎?
怎麼他都跑到地球的背麵了,還是擺脫不了死神?小號死神沒了,大號死神威力不減。
“去嗎?”黑川凜問道。
“去什麼去。”降穀零扶額,“當時最後一場決戰,聯合搜查的指揮官就是工藤新一,雖然我戴了麵具,但你猜他的眼睛能不能認出波本?”
“知道了,交給我。”黑川凜笑了笑,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降穀零看他出去,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地靠近了大門,借著沒有關死的門聽著外麵的動靜。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