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可以走了。”赤井秀一隔著門喊道。
降穀零如夢初醒,匆忙拎起自己的包背上,開門出去,甚至有點不敢去看黑川凜的眼睛。
黑川凜慢悠悠地跟在後麵下飛機,眼底都是笑意。
——小貓害羞了,不過沒關係,總歸已經攏在懷裡了,慢慢順毛唄。
乘客已經被疏散,沒用上的消防也撤離了,醫務人員登上飛機,準備收殮遺體。因為fbi全程參與的關係,當地警署轉移案件也很乾脆。這會兒,跑道上除了赤井秀一,就隻剩下另一個大個子fbi。
“好久不見,卡邁爾。”降穀零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你好,降穀先生。”卡邁爾忍不住挪了挪腳步,隻覺得毛骨悚然。
——彆笑了,你笑得比板著臉還可怕啊!
“走吧。”赤井秀一雙手插在口袋裡,帶他們往外走。
“我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走?”降穀零抗議。
“除非你想去做筆錄。”赤井秀一說道。
降穀零:……
“有免費的司機不好嘛。”黑川凜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方向盤不在我手裡我不安心。”降穀零沒好氣道。
“你開車。”赤井秀一手一揚,鑰匙丟了過去。
降穀零很想砸回去,想了想,居然忍了。
黑川凜默默黑線了一下,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神滿是敬佩:勇士啊!居然敢坐降穀零的車?東京那次他已經快把胃都吐掉了!
“對了,卡邁爾,你先回去吧。”赤井秀一又說道,“告訴詹姆斯,我後天回去報到。”
“是。”卡邁爾鬆了口氣,如獲大赦一般,趕緊溜走。
三人一路沉默著走進機場的停車場。
降穀零看著那輛紅色的福特野馬,嫌棄之色簡直溢於言表。
“說起來,我們去哪兒?”黑川凜問道。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降穀零脫口而出。
“哦。”黑川凜眨巴眨巴眼睛,不說話了,隻是搶先占領了副駕駛。
赤井秀一也不跟他搶,何況,坐在後麵不是更方便看戲?
真有趣!
降穀零罵罵咧咧地發動了車子。
他對美國不陌生,作為波本的時候,在這邊活動了好幾年,熟門熟路地開進市區,找了家酒店停下來。
“明天下午。”赤井秀一抽出便箋和筆,飛快地抄了張字條給他。
“不去。”降穀零毫不猶豫地拒絕,一手打開車門。
“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赤井秀一鄭重地說道。
降穀零一愣,狐疑地看他。
“我像是那麼沒信譽的人嗎?”赤井秀一苦笑。
“像!”降穀零斬釘截鐵地回答,不過,紙條卻被帶走了。
“口是心非。”赤井秀一悶笑。
“他這麼討厭你真的不奇怪。”黑川凜搖搖頭,跟著下車。
一個固執認真,一個自由散漫,三句話吵不起來才有問題。
降穀零心裡壓著一團火,冷著臉走到前台:“給我一個單人……”
“抱歉,一間套房。”黑川凜打斷他的話,順手把自己的證件和卡遞過去。
前台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看看他們,頓時一臉恍然,笑著接過:“正好19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