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本性是不會變的,或許他無法完全理解降穀零為什麼總是用尖刺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不肯走出來,但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曾經波洛咖啡廳裡那個溫柔的安室透也不是假的。
安室透並不是降穀零為了臥底任務故意塑造出來的虛假人設,他就是降穀零的一部分。
降穀零還是吃了晚飯的,隻是喝的酒更多。
“怎麼辦?要不,讓他在家裡住一晚上?”赤井務武提議。
“看著也不是鬨騰的孩子。”赤井瑪麗點頭。
不得不說,降穀零在長輩麵前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哪怕是他不喜歡的mi6和fbi,但私人場合裡就是個乖巧的後輩。
“還是送他回去吧,我知道他住哪兒。”赤井秀一拒絕。
“但是,他醉成這樣,一個人住酒店會不會出事啊?”毛利蘭很擔憂。
“不會,有人照顧他。”赤井秀一很肯定地答道。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工藤新一震驚。
“大概……”赤井秀一卻笑了,“不是挺好的嘛。”
“……”工藤新一心裡想尖叫:哪裡好了啊!之前那個平行世界的他到底對降穀先生說了什麼啊!可惜交換回來之後,無論父母還是赤井先生,都對那幾天的事守口如瓶。當然,他明白那是在保護波本這個最後的臥底。但是現在組織都滅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男孩,那是他們的私事,你要相信降穀君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人。”赤井秀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鑰匙,“我去開車,你們把他扶到車上來。”
“哦。”工藤新一撓了撓頭,伸手去拉降穀零的手腕——
“啊!”他忍不住一聲驚呼,猛地縮手。
“新一?”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嘶——”工藤新一舉起手,露出還在冒血珠的手指,苦著臉說道,“降穀先生袖口放了什麼啊?”
世良真純轉身拿了個創口貼給他。
“謝謝。”毛利蘭感覺撕開創口貼給他貼上。
“這是……凜風的刀片?”赤井秀一遲疑著說道,“根據fbi的資料,那個人不常用熱武器,最順手的兵器是小刀片和鋼絲。”
“保命的武器都能教嗎?”赤井瑪麗臉上滿滿的興趣。
“我來吧。”赤井秀一無奈地上前。
誰知道降穀零身上還有什麼會咬人的古怪東西?
黑川凜靠在酒店門外的玻璃上,手裡捏著一根煙,卻沒有抽,而是任由煙一寸寸燒成灰。
一天時間,足夠他把降穀零的資料全部翻一遍了。
以前不查,是想享受挖彩蛋的樂趣。而如今彩蛋已經打開了,他當然要更了解得到的那份獎品。
知道得越多,越能理解降穀零那種刺蝟一樣的保護殼。
一個從小就缺愛的孩子,所有對他好的,他在意的人都離開了。一邊渴望著愛,一邊害怕著——怕太接近後再失去。
遠遠的,火紅的福特野馬拐進來,穩穩停在台階下。
黑川凜順手將燒到一半的煙丟進垃圾桶,大步走過去。
“還給你了。”赤井秀一沒下車,隻是降下了車窗。
黑川凜自己動手打開後座車門。
“說了我沒醉。”降穀零拍開他的手,搖搖晃晃地下車。
黑川凜摸出一張卷起來的鈔票,順著開啟的車窗丟到副駕駛的座位上:“謝謝,辛苦了。”
赤井秀一的表情僵硬了:這是把他當出租車司機用了嗎?
黑川凜丟下一句話,也沒看他的反應,趕緊跟上了降穀零。
赤井秀一很無語地歎氣,順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