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
隻聽得青年淡淡道:“當年號稱黑魔教最強的洪觀慶也曾妄想殺我,最後卻被我一劍斬落頭顱!”
“看你的修為,連宗師都未曾達到,也配跟我說這句話?”
此話一出,本是邁步向前的崔邪,當即腳步一頓,再也邁不出第二步。
“你說什麼?”
他看向蕭雲,眼眸中現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洪觀慶,正是他的師父,也是黑魔教的大祭司!
這個名字,鮮少有人知道,便是黑魔教內部人員,知道這個名字的也是寥寥無幾,隻有黑魔教的核心人員,方才知曉。
這青年,居然一句話就點出了洪觀慶的名字,而且還說,洪觀慶是被他一劍斬殺,這簡直荒謬。
“混賬東西,你竟敢在這胡言亂語?”
他當即怒喝出聲:“世人都知道,我師父是被‘那個人’所殺,他是……”
崔邪的話,還未說完,下一刻,他卻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前方的青年,表情從愕然,變為驚悚,而後化為難以描述的震撼。
因為這一刻,他發覺青年的樣貌,竟是有幾分熟悉,這張臉,在這十年光陰裡,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將他驚醒,就像是夢魘一般,纏繞在他四周左右。
因為十年前,正是這張臉的主人,以一己之力,屠滅了他們黑魔教最強的七位祭祀,其中就包括他的師父,大祭司洪觀慶在內。
雖然眼前的青年,相比當年那張臉,看上去更加成熟,更加堅毅,少了幾分當初的稚嫩,但大體容貌並未改變多少,他很快就辨認了出來。
“蕭擎天?是你?怎麼會是你?”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消失八年了嗎?”
崔邪眼中的殺意,早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連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自黑魔教被覆滅之後,他身為黑魔教餘孽,自然隻能狼狽逃竄,最終去往了苗疆,修習了苗疆禁術,開始祭煉邪蠱。
但他出於對“那個人”的恐懼,卻一直不敢出山,更不敢暴露,一直到前不久,他發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