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存信雖然脾氣火爆,但他哪敢跟老爺子叫板,隻得悻悻坐回了原位,但看向蕭雲的目光仍舊充滿火氣。
而蕭雲,連看都未看他一眼,反倒是看向蕭鼎風,他知道,今天的正主要發話了。
隻聽蕭鼎風繼續道:“今天我叫小雲過來,本意隻是找他過來談一談,在此之前,我何曾說過要追究他這件事的責任?我何曾說過這件事他有錯?”
此話一出,蕭存信當即表情一頓,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其餘人,則是眉頭一皺。
的確,這次蕭鼎風召蕭雲過來,沒有說過是什麼目的,但他們都下意識地以為,蕭鼎風是要對蕭雲問責。
可現在聽蕭鼎風的口氣,似乎並非如此?
可如果不是要責怪蕭雲,那今天又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把蕭雲叫過來呢?
連向來智計雙全的蕭然,此刻都摸不著頭腦,完全猜不透蕭鼎風的心思。
在他們疑惑之際,蕭鼎風終是將目光投降了蕭雲。
“小雲,剛才你五叔說的話雖然有失偏頗,但你的態度也有問題!”
“你是晚輩,這樣當麵頂撞長輩,終究不妥!”
他的話音,並不像對待蕭存信時那般嚴厲,反倒是帶著一抹柔和。
蕭雲聞言,當即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爺爺!”
看著蕭雲,蕭鼎風目光深處閃過一抹讚許,從蕭雲進來到現在,他便是在觀察蕭雲。
蕭雲一言一行,皆是不卑不亢,麵對眾位蕭家的長輩,沒有表現出半點緊張和彷徨。
這種淡然麵對一切的超然氣質,縱觀整個蕭家都沒有幾人具備,即便是年輕一輩最為出色的蕭然,都要弱了幾分。
蕭鼎風閱人無數,自然知道,蕭雲這樣的,若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初生牛犢,那便是胸有大才,無懼天下!
一念及此,他揮了揮手,指向了側方的一個空座。
“小雲,你也坐下吧!”
此話一出,祠堂內眾人麵色刷刷齊變。
“爸?”
老五蕭存信,大為驚愕道:“這怎麼可以?”
“蕭雲不過一介晚輩,對我們蕭家也沒有什麼大的貢獻,何德何能可以在祠堂落座?”
蕭鼎風的二弟,也就是蕭雲的二爺爺,此刻也是止不住皺眉道:“大哥,存信說的不錯,能在宗族祠堂落座的人,向來隻有德高望重,或是貢獻傑出的蕭家族人,小雲年紀輕輕,哪能如此?”
其餘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表情極不自然,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