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豔蓉大怒,她催馬一竿子將那人捅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泥潭裡。
眾人一驚,再沒人敢小覷這女子。
同時有人認出她來,在下麵竊竊私語,她就是“韋虎”家那個不安分的獨女。
韋豔蓉不管這些,催馬就地轉了兩圈,大聲吼道:“誰是謝韻,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對麵這時走出一人,那人三角眼,麵白無須,嘴有些歪,渾身上下散發著王侯親貴子弟才有的驕縱與傲氣。
他笑道:“你要找謝二郎?謝二郎昨晚跟小尼姑雲雨到深夜,這會兒怕是還沒起床呢!”
他身後眾人都嘿嘿一笑,似乎有意挑弄著眼前這些人。
呂斌喊道:“郭通,昨日說好了的,謝家二郎怎可爽約?”
那個叫郭通歪著臉,笑道:“謝二郎也沒說要親至呀?”
呂斌滿臉漲得通紅,身後這些人是被他邀約而至的,他雖然軟弱怕事,但也知道自己這幫人已經被對方戲耍,這會兒敢怒卻不敢言。
韋豔蓉臉上鋪了一層冰霜:“可是你們約定在此見麵,交換我那幾個同伴!正主不來是何意?”韋豔蓉又左右看了看,“他們呢?鄭魔王他們呢?”
對麵馬上又哄堂大笑,郭通擺了擺手,對麵才又安靜了下來。
“主要是謝二郎覺得你們不敢來呢?大雨天的,所以他就沒跑這趟腿……話說回來,若謝二郎沒有誠意的話,今日我們這些弟兄大可都不必來了,你們說對吧!”
郭通身後的那些人紛紛附和,他又擺擺手讓他們安靜,伸手問道:“贖人的五千兩白銀呢?”
“他們人呢?”韋豔蓉道。
郭通冷笑:“哼,不見白銀,便見不到人!”
韋豔蓉大怒:“你們在耍我們,他們根本不在這裡!”
“你們沒誠意,又如何讓我們守誠信!”
韋豔蓉眯了眯眼:“昨日你們說了,若不拿贖銀也可,有本事自行來搶人,我今日便是來搶人的!”
郭通稍稍一愣,轉而輕蔑地笑道:“嗬,還當真了,就你們這些雜碎,還不夠我們活動手腳的,來啊!給我打,謝二郎說了,打傷一個賞白銀一百兩,打死一個給三百兩,死了人算他的,給我打!”
那些人抄著木棍竹竿就往韋豔蓉這邊壓了過來,說實話這些烏合之眾都是衝著那一百兩來的,誰想要那三百兩,還得掂量著對麵迎戰的是個什麼人。
眼看對方氣勢洶洶就要逼到眼前了,一場混戰迫在眉睫。
蕭宇依舊坐在馬車裡,他時不時掀開布簾往外看看。
他有些猶豫,畢竟沒打過這種仗,他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他是坐在車裡觀戰呢,還是下車參加混戰。
他是江夏王世子,當今皇帝平輩中血緣關係除了永寧長公主之外,最近的堂弟,換句話說他是如今大齊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
下車跟這幫吃飽撐的門閥公卿子弟掐架,那真是墮了他的身份,若不下車,就怕韋豔蓉覺得自己不仗義。
這時,張勇帶著王府上的一乾護院家丁來到了馬車旁,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一臉懵逼,畢竟出門時沒人說過是來打群架的,隻說是來撐場麵的。
“張勇!過來!”蕭宇躲在布簾後麵喊道。
張護院指揮其他人補到自己的位置,轉身來到了馬車旁。
“小王爺!”
“張勇,這種仗你打過嗎?”
張護院搖搖頭:“沒……沒打過,小王爺又不是那種愛惹事的人,小人怎有這種機會。”
“那以前你都乾些什麼?”
“以前……以前不這麼打的,以前都是兩軍列陣,兩邊都是袍澤弟兄,前軍打累了,撤下來,再換我們上,那會兒是動真格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