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老他們本來站在大堂中央,見蕭宇下了樓都紛紛擁了過來。
蕭宇顧不得寒暄,直接問:“東方將軍,如此快就回來了,一切順利?”他向著眾人身後看了看,“鄭魔王他們呢?”
這時,蕭宇注意到東方老他們一個個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便問道:“怎麼了?”
東方老一拱手,猶豫再三,道:“我等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人呢?”
“我們去晚了,我們到那尼姑庵時,人都被放了?”
“放了?”蕭宇覺得摸不著頭腦。
呂斌道:“那不可能!那謝韻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心黑手狠,睚眥必報,若是讓他沒撈到一點兒好處就放人,那是比讓他殺他親娘還難!”
蕭宇打斷了呂斌的話,掃了眼眼前這些弟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魚天湣搶話道:“那龜孫狂的狠,俺老魚真想一棍子打爛他的腦袋,可東方兄弟不肯,還有那個尼姑庵,那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場所,那些尼姑一個個騷得跟狐狸精一樣,這等有傷風化的所在,俺老魚真想一把火把它給燒了!還有個會說話的郎君,他說是來調停的,就因為他……”
蕭宇聽得莫名其妙,扭頭看向一旁的東方老。
東方老打斷了魚天湣的話,繼續道:“小王爺,在我們找到那尼姑庵之前,就有位與那謝韻相熟的郎君前去找過他了,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小人並不知曉,但那謝韻確實給那位郎君幾分薄麵,把那幾個勳貴公子都給放了,小人們趕到時,那位郎君並未離去,小人們有幸見了他一麵。”
蕭宇覺得好奇:“他是何人?”
東方老想了想:“那位公子說他姓王,名規,字威明,琅琊王氏,度支尚書王騫之子,前老太尉王儉之孫。”
“琅琊王氏?”蕭宇皺眉道。
東方老點點頭:“那位郎君是如此說的。”
“東方將軍,當時是怎樣的情況,說來聽聽!”
“嗯。”東方老點點頭,“我讓那郭通帶路,把我等帶到那尼姑庵,呸,其實那是個淫窩,庵裡住持三十上下,一臉狐媚,見我等將寺院包圍,便嚇破了膽,帶著一眾女尼作鳥獸散去了。
“那謝韻看樣子與那尼姑庵的關係匪淺,他手裡還有幾十個家丁護院,憑借著院牆高深,與我等弟兄對峙,還想叫人去報官,可惜被我等當場拿住,又綁回到他跟前。
“那謝韻惱羞成怒,竟然拿起一把環首刀衝出寺院與我等交戰,彆看他一張小白臉,還有些女氣,打起仗來手裡沒個輕重,但腳底虛浮,一看就知道是個繡花枕頭。
“三兩下我就能擒住他,就在那個當口,那位王姓郎君去而複返,向我等說明了情況,那謝韻似乎很怕那王姓郎君,當場還讓我等從那尼姑庵的地庫裡搬出二十多個大木箱子,說是贖買咱們那些俘虜的贖金。”
蕭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周圍的人們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他走到門前,就見門外的朱雀大街上四兩驢車就那麼停在了那裡,每輛車上都有五六個大木箱子。
這時東方老又走到蕭宇的一旁,低聲道:“我和老魚都看過了,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我估摸著得有一萬兩左右,原本咱們還想敲人竹杠,這會兒是人家主動送上門來的。”
蕭宇瞥了眼東方老:“這怎麼會?這真不像那謝韻所為。”
“末將也知道,起先那謝韻也是不情不願的,還揚言要我們留一百條命才能走,嘿嘿……真是笑話。但後來那位王郎君不知道與那謝韻嘀咕了些什麼,那謝韻就一下子泄了氣,乖乖地奉上了那二十多箱白銀,還一個勁兒地向我等解釋,鄭郎君他們一早就被放回去了。”
望著外麵雨中的驢車,蕭宇臉上依舊帶著懷疑,這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吧!
自己原本都準備好拿錢去贖人了,結果卻變成了被人送銀子贖人了,但此刻他開始對那位叫做張規的王氏門閥子弟感到好奇。
“那位王郎君呢?他去哪兒了?”蕭宇問道。
東方老一拱手:“末將不知,似乎謝韻讓他的手下往外抬銀子的時候,那位王郎君便離開了,他好像是說過,早晚會到小王爺府上來拜會。”
蕭宇深吸了口氣:“那便好,我也想見見這位琅琊王氏弟子的風采。”
“那些銀子該如何處理?”東方老想了想,“一會兒我親自押運,將它們都送進王府?”
“我看不必了,東方將軍,將這些銀子都拉回春和坊去吧!”
“這怎能行!”
“這些銀兩是你們應得的獎賞,隻是有些弟兄沒能活到現在,你代我用這些銀錢去撫恤他們的家屬吧!”
“末將不敢!”
東方老說著便想要下跪,被蕭宇一把扶住。
“這是做什麼!東方老!”蕭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