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方二人跑動靈活,那些冰冷的暗器都被二人閃避了過去。
這時,又見一支短箭劃空而來,擦著前方那個五短青年的脖頸擦過,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就見那五短身材的青年止步急停,他雙拳緊握,怒目圓睜,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身旁的同伴見他停下步子,急忙拉起了他的隔壁;“石斛,莫意氣用事,此處尚不是打架的場所,把他們引遠了再說!”
五短青年喉嚨裡的咕嚕聲立馬消失了,他使勁點點頭,隨著說話者繼續狂奔。
雙方在追逐中又跑過了兩條街巷。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間,不知道又從哪裡跑來幾人加入到了追逐者的行列,並且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漸漸拉近。
“看你們這次能逃到哪去!”
有人發出一聲暴喝,就見一支精鋼飛虎爪自暴喝者袖口飛出,隨著鎖鏈發出的“哢哢”響聲,直接鎖向了五短青年的喉嚨。
石斛大吼一聲,整個身子如水龍卷一般旋身一滾,飛虎爪擦著他的身子飛過,恰好鎖住了一段牆坯。
飛虎爪往後收時,直接將半堵牆麵拉倒了下去,這引來了牆後房間內發出的一陣叫嚷。
“彆吵!再吵殺你全家!”有人威脅道。
這時牆內的騷動聲才立馬偃旗息鼓下來。
此時的石斛後背早已驚出一身冷汗,他想回頭看看是誰,卻聽身旁的劉伯宣喊道:“莫在這裡耽誤時間,快跑!”
石斛右拳握得咯咯作響,他回頭狠狠瞪了眼那扔出飛虎爪之人,眼中已現殺機。
就聽身後有人大喊道:“快束手就擒,這次你們休想再逃脫了!”
就見說話那人突然加速,手中環首刀已然出鞘,飛身向著劉伯宣後背猛然刺去。
劉伯宣已經感覺到耳畔風聲呼嘯,他下意識地一個躲閃,餘光中就見一道冰冷的寒光擦著他的耳畔劃過,若非他躲閃及時,恐怕自己的半邊頭顱都會被人削去。
這時又見那人手中刀鋒折返,一道寒光又向著他的脖頸劃來,那人手法之快,讓人折服。
“劉長史,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劉伯宣手中沒有趁手兵器,但他想繼續躲閃,恐怕也躲不掉了,那人刀法快得出奇。
就在這時,前方黑暗的雨幕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沙沙”聲,一個鬼魅般的白影正急速向著這邊靠近。
那快刀的主人稍稍一愣,“你是何……”
但他話沒說完,就見那道白影在他身前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突然發不出聲音了,低頭看去,就覺得自己的脖頸有些不對勁,一泓熱血突然噴湧而出。
他尚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的身子就軟塌塌地躺倒在了地上,瞳孔就此開始放大。
而他的身後則傳來了更加恐怖的尖叫絕望聲,隻是他已經聽不到了。
劉伯宣和石斛突然停下了步伐,茫然地回頭望去,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那白影在雨幕下來回翻飛,所過之處,那些追兵紛紛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是他……”劉伯宣喃喃道,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斛張大了嘴巴,不停地點頭。
突然那道白影落在地麵,一道電光閃過,將那張清冷俊秀的麵容映得一片慘白。
對方冷冷地看了看劉伯宣和石斛,又將視線彆向了一側,淡淡道:“追殺你們的人都被人殺死了,你們可以走了。”
劉伯宣上前幾步,拱手道:“多謝小郎君相助,隻是小郎君是中山王的扈從,卻不知小郎君尊姓大名。”
對方的頭微微轉了轉,視線又轉向了劉伯宣,隻是那雙微眯的細長眼眸中帶著些許的困惑,但他還是開口了。
“我叫乙弗穆辰。”
“你是鮮卑人!”
那位名叫乙弗穆辰的少年微眯的雙眼突然睜大了一些,他看劉伯宣的眼神似乎像是在看一個異類。
“正是。”乙弗穆辰說著便轉身就要走,他突然停下腳步,“我在追那個老頭兒,你可見到過他?”
劉伯宣突然想起了昨晚範雲草堂前,這位少年追著落敗而逃的戴僧柄遠去,卻不想他原來已經追了一天一夜,並沒有回到元英身旁。
“尚未見到。”劉伯宣拱了拱手,“在下有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