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答話,去尋找合適的鎧甲。
另一人接過他手中的犀牛皮貼身軟甲開始為他穿上。
這時候,蕭宇才真正體會到古代身披重甲上陣殺敵的痛苦,而穿上鎧甲確實不是自己所為。
皮夾剛一穿完,另外一人已經將一件鐵索連環鎖子甲披在了他的後背。
兩人又找來了魚鱗兩擋甲,幫他前後扣上係緊,這一會兒他感覺腰腹突然就被收緊了,有些憋得喘不過氣,好一會兒才適應。
但此時正值夏季,雖說外麵大雨綿綿,但他還是感到燥熱難耐。
本以為這樣就已經算是穿戴好了,但兩名黑衣內衛又幫他在魚鱗甲的外麵套上明光鎧,係上腰帶。
一人為他戴上遮麵頭盔,另一人為他在重甲外又披上了一件披風。
蕭宇感覺身上少說也多了五十斤的重量,好在他平日裡有負重鍛煉身體的習慣,這種斤兩對他而言還能應付。
但或許是這身鎧甲並不合身的關係,他就覺得渾身被這鐵疙瘩束縛著格外難受,尤其是這頭盔戴上,讓他有種活生生被關進了貼身籠子裡一般。
透過眼縫,他左右看了看,手腳也抬了抬,關節處活動如常。
“喂!世子?這身鐵衣感覺如何?”蕭玉衡問道。
“不怎麼舒服。”
蕭玉衡哈哈大笑:“朕看活像個鐵棺材。”
兩名伺候蕭宇著衣的黑衣內衛相互間看了一眼,又同時把頭低了下去。
“世子,你平日裡可有習武?”蕭玉衡又問。
“粗通些拳腳棍棒。”
年輕皇帝似乎對此很是滿意,揮揮手:“刀槍劍戟,隨便挑,隨便用。”
蕭宇有些不解,一旁的一名黑衣內衛將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在對蕭宇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撿順手的拿……”
甲片碰撞發出嘩啦啦的生硬,每走一步,蕭宇似乎都能感覺到地麵在微微震動。
他在堆積如山的武器中撿起一柄白樺木杆的長槊,轉身看向了十步之外坐在龍榻上的皇帝。
兩人相距大約十五六步遠的距離,蕭宇隻要掄起長槊向他擲去,十有八九會將這惡魔釘在那龍榻上,但他明白他不能這麼做。
他微微抬了抬頭,就見斜側方的屋簷上,那把原本按下的強弩又一次抬頭對準了他。
“世子準備好了嗎?”蕭玉衡又問道。
“準備好了什麼?臣弟不懂。”
“朕想看看,那梅蟲兒自漠北帶回來的鍛奴所鍛造的鎧甲兵刃,與北朝精銳之間有何差距。”
蕭玉衡說著抬了抬手,就見一側厚重布簾掀開,在那布簾後有幾個鐵囚籠,幾個披頭散發卻身著北朝製式精銳鎧甲的男子盤腿坐在裡麵。
年輕皇帝道;“把那個什麼……邱穆陵戴越的索虜頭子給朕帶過來!”
就見兩名黑衣內衛上前將鐵囚籠打開,一名身材高大,臉上棱角分明的中年漢子與囚牢裡的夥伴一一告彆。
無需他人推搡,他昂首挺胸走到蕭玉衡的麵前,仰著頭冷眼怒視著年輕的皇帝。
蕭玉衡並不生氣,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這位北魏男子。
“南朝皇帝,要殺要剮隨意,我邱穆棱戴越若是哼一聲,便不是白山黑水間蒼狼的後人!”
“是條好漢!”蕭玉衡擺擺手,“向你這樣的英雄若是引頸就戮,白白死在我的長劍之下,肯定會覺得死不瞑目!”
“死則死耳,無非是怎麼個死法。你們南朝人就是彎彎繞的心眼兒多,想要殺人,直接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