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風陣陣吹過馬車,離開景珩炙熱的懷抱,葉鶯頭腦靈清,渾身清爽,可胃中突然一陣翻滾,防不及防地嘔吐起來。
幸好晚上隻吃了些葡萄,沒什麼可吐的。
吐完葡萄,剛剛上馬車時胃中的那點不適完全消逝,葉鶯神清氣爽,亦沒有半點饑餓之感。
可她吐完抬首對上景珩目光,烏黑眼眸全是緊張,焦急,慌張,葉鶯有氣無力道:“哥哥,我好難受”,腿腳便軟了下來。
景珩一把抱起葉鶯,急匆匆往印嬋院走,邊走邊吩咐緊張跟隨的張承和:“叫太醫來!”
等葉鶯躺在拔步床裡時,府上常駐的太醫也小跑著趕了過來。
葉鶯安安靜靜閉目躺在床榻上,隨景珩折騰,反正她病了,到他出發時辰她都不用再伺候他,今晚在宮裡的一幕幕都很值得呢。
太醫診了脈,小心向景珩稟報:“王妃脈象有力,並無異常,想是吃酒多了剛剛受了些寒氣,並無大礙,睡一覺就好,喝些醒酒湯便可”。
見葉鶯躺床上一動不動,景珩不放心,讓太醫再診一遍,太醫無奈再次把脈,還是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
景珩稍稍放下心,讓人退下,又吩咐張承和準備些粥來。
他挨著葉鶯坐下,拿著溫熱的濕帕為她擦拭身體。
躺著裝不適的葉鶯有些不自在了,腦海裡鬥爭了一會兒,緩緩睜開眼,對著景珩淺笑。
景珩擔心地問:“現在感覺如何?醒酒湯馬上來”。
又似自責道:“為何這樣?沒人在你身邊,怎麼吃食這麼不小心?”
葉鶯回想片刻,的確自成親以來,每次吃飯不是和景珩一起,便是葉靈陪著,今晚在宮宴上心情不佳,沒人管束,不知不覺便多飲了些。
“哥哥,我沒事了,休息一會便好,讓丫鬟或者我姐姐來服侍我吧”,葉鶯伸手想扯下景珩手中的濕帕,“幾個時辰後哥哥就要出發,哥哥今晚彆在這院子裡了,不想打擾哥哥休息”。
濕帕紋絲不動,景珩躬身擦擦葉鶯的臉,責怪道:“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估計景珩不會離開印嬋院,葉鶯改了主意,她坐起身,看著景珩柔聲道:“哥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隻是今晚不便服侍哥哥”。
“要你服侍了嗎?”景珩見她起身,不悅道:“你不好好睡,起來做什麼?”
“我換身衣裳”,葉鶯抬眸看向景珩。
不等她下床,景珩躬身探到她身前,先摸摸她的臉,再把手挪進她的衣裳裡探了探。
葉鶯紅了臉。
景珩隻探了探她身上的體溫,便收回了手。
“不要下床,我去拿”,他轉身去衣櫃取了葉鶯的中衣塞進錦被,命令道:“等衣裳暖和些了再換”。
說話間,湯藥和粥都送了過來,景珩要喂葉鶯,葉鶯堅持自己來,喝了點粥就躺下了。
她閉眼不再看景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不管他的想法被人服伺的感覺可真好。
不知不覺,許是果酒醉人,許是的確受涼,葉鶯睡熟了,朦朧中,感覺景珩輕手輕腳爬上了床,緊緊從身後擁住了她。
葉鶯不想搭理他,本來亦很困,輕輕哼了哼。
景珩的吻緩慢而輕柔地落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慢慢移動,似不願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