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上有四道血淋淋的傷口,邊緣的肉卷著,好在傷口早就止血。
墨梟給君九歧上藥,目光落在傷口上,倏然看到原本破開的口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墨梟眼眸一閃,問道,“最近身體可有異樣?”
“沒啊,為何這麼問?”
君九歧搖了搖頭。
接著她想到什麼,“對了,我感覺最近傷口愈合的很快。”
君九歧將她發現自己傷口高速愈合的事告訴了墨梟,“我猜應該是因為淬體的緣故,為了不讓人發現我特殊體質,最近我都一個人行動……”
墨梟安靜聽著君九歧的碎碎念,等上完了藥,重新給她包紮好。
“雖然淬體成功,但你血脈尚需時間。”
君九歧如是點頭,“我也發現了,好像隨著突破身體極限,九荒族的力量就覺醒的越快。”
她三兩下穿好衣裳,重新裝備好就準備再次出門。
"去哪?"
墨梟無奈地看著風風火火的女子。
君九歧理所當然道,“當然去試煉啊!就剩下四天了,我要儘量在這四天內多刷些積分才行。”
“不差這會,回去休息。”
墨梟拉住君九歧有些不滿,這丫頭受了這麼重的傷卻絲毫不當回事。
若非她體質特殊,換成旁人受了這麼一擊,早就一命嗚呼。
“我不用……等等!”
一刻鐘後。
君九歧被墨梟強製帶回墟鼎,迷迷糊糊中,泡了靈泉,調息一日,又去看了草坪上還在“沉睡”的九荒族人,又交代了滄溟和阮東幾句,遂回到悠然居。
當躺在床上神遊時,她猛地坐起,仿佛才回過神般,“……不是,我為何要聽他的?”
君九歧後知後覺發現,她又被某人牽著鼻子走了。
她怎麼就這麼聽話?
墨梟讓她回來她就回來?
墨梟讓她休息她就休息?
她為什麼要言聽計從?
君九歧鯉魚打挺就要起來出去,可隨即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算了,何必跟那男人置氣?
反正也回來了,那就等休息好了,徹底恢複元氣再出去。
於是,君九歧又重新躺了回去,看著帳頂的藍色紗帳,想著這些天跟墨梟的關係。
他們的關係,不知何時有了些變化。
她可是記得墨梟最初時那冷淡的模樣,話都說不了幾句。到如今兩人能平心靜氣坐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各自乾著各自的事都不覺得尷尬。
墨梟的確是她見過話最少的男人。
不過,君九歧並不討厭墨梟這點。
君九歧也不喜歡聒噪的男人。
君九歧起身,推開前麵的窗戶,手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夜景。
墟鼎自淬體那日後,潛移默化有了不少的變化。
比起之前,如今更像是自成一個小世界。
日升日落,星羅棋布。
雖尚未進化出四個節氣,但墟鼎中四季如春,常年保持著最佳生活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