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日沒來了。”
墨梟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君九歧走過去,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暖爐,“原來你知道啊,我以為你每次都會視而不見呢。”
墨梟還是這麼一句,“你三日沒來了。”
君九歧心中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讓毒爺爺傳訊給你了嗎?我這邊有事,所以要離開幾天。”
墨梟眼神直勾勾盯著君九歧,看著她為自己來回忙碌,視線沒有片刻移開。
等房間暖和過來後,君九歧才走過來坐下,“伸手。”
墨梟看了她一眼。
君九歧重複,“伸手,給你把脈。”
“我好了。”
墨梟沒有動,顯然不願意。
君九歧瞪了他一眼。
於是墨梟乖乖伸出了手,君九歧摸上他的脈搏,開始診脈。
須臾,她的眉頭緊蹙,神情嚴厲,“你這傷勢顯然還沒好,脈象這麼弱,不在屋裡休息,往外瞎跑什麼?”
墨梟定定看著她,一句話不說,就這麼看著。
莫名的,君九歧竟然從墨梟眼神裡看到了……
委屈?
他還委屈?
該委屈的是她好嗎?
也不知是誰,自己次次去看他都被拒之門外,如今卻倒打一耙?
君九歧無語的眼神太明顯,墨梟眼眸閃了閃,難得沒有反駁。
“你怎麼跟他一起?”
墨梟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他?”君九歧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皇甫聿?他跟長輩前來拜見,正好在此遇上了。”
墨梟自然是知道最近君烈等人的動向,隻是想到方才看著君九歧和皇甫聿並肩而來,她對皇甫聿笑的樣子,心裡就有些發悶。
“既是拜見,便是下臣,你莫要與他們太過親近。”
“嘖。”
君九歧直接嘖了嘴,“現在又端起先生的架子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故給人吃閉門羹,死活都不願意見我,現在卻忽然跑過來,還一副說教的樣子?先生若是如此,還不如儘早回去,我這廟小,容不下先生這尊大佛。”
說著說著,倒真的生出了一絲惱意。
原本之前屢次吃閉門羹,她就有些鬱悶。結果今天見到,某人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搞的她好像上趕著似的。
“夜深了,學生要休息了,先生請。”
君九歧直接趕人,轉身就往內室走。
“九九。”
手腕一緊,墨梟拉住君九歧。
君九歧不為所動,“放開。”
這是直接甩臉子了。
接著手腕處被一拽,等回過神,君九歧人已坐在他腿上。
墨梟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攥著她手腕,君九歧整個人被墨梟抱在懷裡。
君九歧身子僵硬,兩人貼得太近了,近到她能聞到墨梟身上清冷的幽雪之氣。
這氣息無孔不入,君九歧很快便被這氣息包圍了。
“你乾嘛?”
君九歧一胳膊肘倒在墨梟胸口。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似乎傷到了他,君九歧臉色驟變,“你沒事吧?”
“沒……”
墨梟氣若遊離,麵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