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雖不知那是何物,但也能猜到,這定是旬天的殺手鐧。
畢竟是法老,沒那麼容易死。
旬天複生後,加入戰局,與趙甲寅聯手對付淵。
很快,淵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他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這個旬天竟不知使用了何種邪術,召喚出陰鬼之子。
隨著一陣尖銳的宛如鬼嬰般的嘶鳴,地麵忽然裂開一個縫隙,滾滾岩漿朝著地麵撲來。
在滾滾濃煙之中,爬上來一個又一個陰鬼之物。
它們沒有實體,隻是黑氣所化,時而變成鬼嬰,時而變為獸形,時而變成人形。
淵的攻擊,穿透它們的身體,無法對它們造成傷害。
可它們卻化為一縷縷煙,輕易近身對淵造成傷害。
淵陷入危機。
君九歧立刻催動五行珠力量,一根根銀白尖刺從天而降,貫穿它們身體。
可這也隻是讓它們動作有幾秒的遲緩,它們可以變幻任何形態,再次化為黑煙後,朝著淵撲去。
很快淵的身體幾乎已血肉模糊,看不到一處完好之地。
可讓人畏懼的是,他的攻勢沒有絲毫減弱,甚至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哪怕是旬天和趙甲寅聯手,一時間竟也壓製不住他。
淵的能力,似乎血戰越久,殺傷力越強。
一人,一劍。
能抵千軍萬馬。
殺的旬天和趙甲寅膽寒,更是讓法老殿血本無歸。
旬天看著他的目光,透著膽寒。
那種從靈魂中傳來的戰栗和畏懼,讓他出手的速度逐漸緩慢,產生了退卻之意。
“再這麼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葬身於此。撤退吧!”
“你在說什麼屁話?彆忘了我們的任務。”
“那也要有命才行!”
旬天是“死”過一次的人。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再不想體會第二次。
旬天執意要撤退,可趙甲寅不願,他要繼續完成任務。
若就這麼退了,回頭上麵追究起來,他們照樣難逃責罰。
就在兩人產生糾紛之時,最後一個執法者,也倒下了。
至此,前來支援的五十多名還陽境執法者,全部覆滅。
趙甲寅看著遠處渾身是血,猶如殺神般的人,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直到對上一雙猩紅的眸子,那雙眼睛,泛著讓人戰栗的殺戮之氣。
恍惚中,趙甲寅好像看到他身後有無數屍體從屍山血海中爬出,成千上萬,數不儘數。
那種宛如殺神領域中傳出來的殺戮之氣,並非普通的威壓,是一種讓人打從心底深處感到恐懼的氣息。
漸漸的,兩人身上傷越來越重,又是一個大招過去,趙甲寅也體力不支。
可對方依然沒有絲毫倒下的意思。
他們落在對方身上的攻擊,不僅沒用,似乎還讓他越來越強。
那人似乎永遠不知疲倦,更不會死。
猶如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在淵的又一波攻勢下,趙甲寅被直接砍斷了半個喉嚨。
鮮血灑落一身,他捂著喉嚨,氣管回流嗆了血,絕望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旬天麵色大變,手中的法器發出一聲尖銳的異響,那些從岩漿中爬出來的怪物化作一團團黑煙,朝淵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