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隻覺得身體上半身一麻,她力道不由鬆了,下一秒人就被直接拽了上去!
兩人衝出水麵,寂濯掃了眼自己的手,血肉模糊,虎口處明顯有個牙印,傷口處往外直冒血。
“你這女人,屬狗的?”
“……咳咳,咬你都是輕的,想殺我?你以為我會怕?有本事你現在就動手!”
寂濯氣笑了,他一把薅住君九歧的頭發,將人拽到跟前,“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動手啊!”
君九歧惡狠狠瞪著寂濯,咬牙切齒,“你當我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想留下我好好折磨我嗎?寂濯,你不僅心眼小,還記仇,怎麼?是之前牢房裡時,在我這吃的虧還不夠?還是說,想利用自己如今的身份,找回場子?”
“你就這點本事,除了會以權壓人,你還會做什麼?若是沒了這層身份,你再同我較量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倒黴?”
眼看著寂濯越來越陰沉的臉,君九歧乾脆再添一把火。
“看來你是忘了之前怎麼在我麵前求饒的,要不現在我再給你示範一遍……嗚!”
寂濯猛地扣住君九歧的後脖頸,臉龐逼近。
“你是真有能耐,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
寂濯聲音冷到極點,眼底的殺氣絲毫不假掩飾。
君九歧根本不會懷疑,寂濯會毫不留情擰斷她的脖子。
可那又如何?
“除了死,你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寂濯,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你這些威脅,在我看來連屁都不是!”
君九歧徹底豁出去了,眼中滿是坦然無畏。
寂濯深深看向她,“這世上,有遠比死更可怕的。”
“我孑然一身,你無法用他人威脅到我,我沒什麼可在乎的。”
“哦?是嗎?”
寂濯忽然丟出一句,“你去過那個房間了?”
君九歧一僵,豁然抬頭,“你故意的?”
故意留下那間密室讓她發現?
“不然?”
寂濯不疾不徐,如貓捉老鼠般,“那裡的藥人你都看到了?感覺如何?你說,我若將你也製成藥人怎麼樣?”
寂濯那雙異瞳懶的掃過君九歧的身體,“先砍掉你雙手,還是先砍掉你的腿?我看都砍了吧,如此你就不能隨便亂跑。”
“你這雙眼睛,我也很不喜歡。”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到君九歧的眼睛上。
君九歧的眸子是藍色的,外圍又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紫色。
澄澈的如藍色的海,又似帶毒的紫羅蘭,隻一眼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吸進去。
“從第一眼,我就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那種仿佛看垃圾似的,居高臨下的目光,讓我厭惡。”
寂濯倏然手中一緊,眼底滿是戾氣,“你憑何如此傲慢?還是說,你與我有何血海深仇?”
寂濯很早就發現,這個女人骨子裡天生反骨,傲慢又帶毒。
她為何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就好像他低入塵埃,卑賤如螻蟻。
而她永遠是那麼高傲,狂妄,不可一世。
這個發現,讓寂濯很是惱怒。他不止一次對君九歧動過殺心,可不知不覺在殺意背後,又湧出另一種讓他戰栗的興奮。
就好像,發現了某種新奇的玩具。隻要對上她那傲慢不可一世的眼神,他就不由自主血液沸騰,連帶著靈魂都跟著顫抖。
這是,為何?
為何這個女人輕易就能調動他的情緒?
君九歧發現寂濯的眼神越來越瘮人,詭異中帶著……嗜血般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