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開始攻打宮門,而宮內守衛,隻有三千。
那些叛賊,少說也有五千。
就算是宮衛嚴防死守,被他們攻進來也是遲早的事。
“這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進的來主城?”
寂純不敢置信,正常來說,主城不比其他地方,搜查更為嚴密。像是如此大規模的人數,城門的守衛不可能不排查。
除非……有人裡應外合!
“沒想到吧?守城軍早就是我們的人了,讓他們放我們的人入城,根本就是輕而易舉!怪就怪你,殺了他們的族人,他們怎會還對你效忠?你這是自取滅亡!”
寂純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
她沒想到,就連守城軍都被他們拿下了。
隨著外麵一聲聲撞擊宮門的聲音傳來,聽得寂純心越來越沉。
“殷首領,我們本就是手足,何至於如此?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有什麼事好商量,何必要走到這一步?”寂純軟下語氣,“純兒記得,當年父王登基時,您的父親就曾是我父親麾下大將,你我兩族也算情同手足,無論如何希望我們彼此看在父輩的份上,好好商談一番。”
那殷首領聽後卻麵露冷笑,“不可能。”
“你們王族早就忘了過去我們對你們的恩情,若是大祭司還在,怎會讓你這個毛頭小子在我們頭頂拉屎撒尿?聖女殿下,我可以饒過你,但這小子,絕對不行。”
說著他眼底露出毒意,“今天,他必須死。”
話落,遠處傳來轟一聲巨響。
宮門,破了。
寂純頓時慌了,“阿弟,你快走!宮門破了,他們就要闖進來,你留下隻有死!你快走啊!”
寂純推了推寂濯,臉上急得快哭了。
“沒用的,他今天走不了!你個晦氣的兔崽子,竟敢斷老子的手,我要將你抽筋扒皮,用刀在你身上戳上千百個窟窿!”
殷首領瘋狂的大笑咒罵,眼底是無儘的惡意……
君九歧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掃了眼四周,人群混亂,宮婢和奴隸四處逃竄。
隔著人群,她看到了那破口大罵的人,以及端坐在王位上,背對著她的寂濯。
那人還在叫囂,“現在可害怕了?若你跪在爺爺麵前求饒,說不定爺爺能放你一馬。”
而上麵的寂濯,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寂濯的無視讓殷首領惱羞成怒。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把他拿下!”
可半天,沒有聲音。
“人呢?都死哪去了?”
“首領不好了!”
突然他的人從外麵連滾打爬地跑過來,神色慌亂,“我們的人,都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
殷首領不敢置信,一把揪住來人,“我們六千族人,他們隻有三千守衛,怎麼可能打不過?”
“不,不是三千,是一萬人!我們攻進來後,不知從哪忽然冒出大批人將我們包圍起來,我們退不出去,也闖不出來,所有人就這麼被滅了,首領現在怎麼辦啊?”
一萬人!
殷首領身子晃了晃,臉色煞白!
他猛然看向上方,“是你?!”
這忽如其來的反轉,就連寂純都吃驚不已。
“怎麼可能有一萬人?我們的人在城中有眼線,你調動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絲毫風吹草動!”
“想不明白?沒關係,等到了地下,自會有人告訴你。”
寂濯身上是大權在握掌控一切的蔑視,掃了眼身旁的宮衛,宮衛走下去,緩緩抽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