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敖盯著她,忽然皺眉,“我知道了,此人最是好色,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君之敖說完這句,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不由罵了起來,然後狠狠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啐了口,“我呸!方才我就瞧他眼神不對,原來是打的這主意!狗東西!”
他一連串的國粹出口,絲毫不顧及四周甲兵和聖殿的人,還是雲台過來提醒,“殿下,既無事,還是先離開這吧。”
最後,還是君九歧將這罵罵咧咧的人強行拽走了。
等上了馬車,君之敖還在念叨,“你以後出門小心點,被那醃臢東西盯上,可有你受的。你不知道,這個金允一不是什麼好東西,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平日裡,欺男霸女,為虎作倀的事沒少做。仗著自己金家嫡係的身份,還有聖殿撐腰,到處欺淩弱小。”
“此人極其好色,家中光是姬妾就有幾十個,更彆說外麵的鶯鶯燕燕。可他有個嗜好,就是喜歡良家女。關鍵是有不少玄門中的女子,都被他禍禍過。但很多人礙於他的身份和權勢,不敢多言,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前段時間,帝都吳家的嫡女就被他糟蹋了。還有風柳巷朱家的,積英街餘家的……”
君九歧聽的蹙眉,“難道就沒人管?”
“誰敢管?金家勢力如日中天,蒸蒸日上。更彆說,金允一背後還有聖殿,他自己又是端木磊手下的紅人,掌管著一殿上百號人,手中權勢不小。普通的世家大族都不敢輕易招惹,更彆說是尋常世家。”
那些被欺辱的女子家人,也隻能拿了賠償,忍氣吞聲不敢多言,生怕遭到報複。
於是,金允一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你也是倒黴,怎麼出來一趟還能碰上他?不過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跑出來乾嘛?”
君九歧沒接這茬,而是反問道,“那你呢?這麼晚出來乾嘛?”
君之敖原本準備興師問罪,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蔫了。
“你,你問這麼多乾什麼?現在是我問你。”
君九歧眯眼,“我記得,月牙湖有一片地方是青樓?你去青樓了?”
君之敖就好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蹭的蹦起來,“誰去青樓了?”
嘭!
因為激動,腦袋直接磕上馬車頂,疼得他嗷一聲發出慘叫。
這副做賊心虛的樣,簡直就是不打自招了。
君九歧瞬間明悟,臉色黑沉,“你去青樓了。”
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君之敖對上她黝黑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乾嘛要心虛?
他去什麼地方是他的自由!
犯不著跟豆芽菜解釋!
君之敖隨是這麼想著,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我,我就隨便去轉轉,是閻燮,他覺得無聊,非得拉著我去的!”
“要怪就怪他!”
在旁邊坐著一直在看戲的閻燮,忽然被點到,還直接被扣上這麼大個帽子,臉上笑容不減,“不是殿下說,晚上無聊,拉著我去月牙灣觀賞夜景嗎?”
被當麵揭穿,君之敖臉有些燙,不過隻是瞬間就恢複,“那青樓也不是我拉著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