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們差不多行了。院長，我們先回去了。”
孟老瞪了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帶著他們出去了。
方文中雖並未明麵上說要收君九歧為徒，但在場的都是學院的老人，各自都心照不宣。
龔屠同樣如此，否則怎會特地跑到這來告狀？
“還站那乾什麼？回去了。”
方文中起身，背著手朝外麵走去。
殷不群上前來，給君九歧遞了個“還不跟上”的眼神。
君九歧迅速跟上去。
回蘅蕪館的路上，方文中一直沒說話，君九歧也就隻乖乖跟著。
“說說吧，怎麼回事？”
方文中踱步，一路上遇到導師和學生紛紛停下對他行禮，他亦點頭示意。
君九歧也沒瞞著，於是就將課堂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方文中聽完後，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麼。
等回了蘅蕪館，隻說了一句，“回吧。”
轉頭就走了。
連一句責怪都沒。
殷不群看了君九歧一眼，不由安慰，“你彆想太多，先生並未責怪你，你回去後該乾什麼乾什麼。”
其實這件事要真說，她也沒做錯什麼。小姑娘年輕氣盛，反駁的幾句話也都字字在點上。龔屠性子嚴苛，一板一眼，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姑娘，自然是無從下手。
倒是讓他意外的是，小姑娘看著年齡小，但為何好似對戰場之事十分了解？
君九歧道，“我沒想多。”
君九歧的確沒想太多，不管師父是責備也好還是懲罰她，她都泰然受著，反正過去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師父發火的樣子。
“啊？是，是嗎？”殷不群有點意外，看著小姑娘淡定地朝他點點頭，說了一句，“那我回去了。”
“行……你去吧。”
君九歧溜達著走遠了。
殷不群有種一肚子安慰的話沒說出來的憋悶感，原本還以為小姑娘肯定嚇壞了，要麼也會患得患失，心中不安，可沒想到她這麼淡定。
突然殷不群有點明白先生為何會收她為徒了。
這小姑娘不按理出牌這點，還真是跟先生一模一樣。
殷不群撓了撓後腦勺，也走了。
晚上。
君九歧專心打坐，這段時間忙碌，但在修行上她依然不敢懈怠。
她最近境界提升太快，需要耐心穩固。
從天亮，一直打坐到天黑。
吸納了三個盒子的獸晶，她才終於緩緩睜開眼。
昨日殷不群特地拿來了兩個盒子的靈石過來，讓她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