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大意,燮邑王不好對付,聽聞這百年他修為又有進益,已是九品境高階,我們之中唯一能與之一較高下的,也就隻有將軍了。”
眾人視線落在軒轅衍身上。
軒轅衍點頭,“我已去信給統帥,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告知。”
其他人連忙追問,“統領大人沒事吧?”
軒轅衍道,“性命無憂,現在與帝師一同返回翡翠山,正與聖殿樓意東他們斡旋。統領之意,讓我們專心對付羅刹軍。”
“太好了!”
“既如此,那就戰!多少年沒正兒八經打過仗了,老子骨頭都快生鏽了!”
岑百道最是冷靜,“眼下還是必須儘快拔除掉城內所有聖殿埋藏的耳目,否則真打起來,後院再著火,那就真是內憂外患。”
軒轅衍頷首,“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將領們在離開後,再次將城內仔仔細細排查了一遍,特彆是軍中。但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在天曜眾人在清除耳目時,閻燮的帳中,闖入一人。
“燮邑王閣下,這已經兩日了,為何還不攻城?您到底在等什麼?”
夜鳩嘶啞的聲音如風中砂礫,閻燮躺在太師椅上,聽到動靜懶洋洋睜開一隻眼,對著白袍士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急什麼?你的人不還沒到嗎?”
“這也是我找你來原因,我剛收到的密報,燮邑王看看吧。”
夜鳩將密報遞過去,“我的人馬在黑河一帶遭遇襲擊,百人小隊全滅,您可是保證過我的人安全的。”
閻燮快速掃了眼密報,接著隨手丟進爐子中。
“那又如何?是他們自己蠢,說了不要走黑河,他們卻偏不聽。黑河一帶有‘照夜清’,你難道不知?”
照夜清是近一年來剛崛起的勢力,情報網遍布多個領域,黑河是霧影與天曜的分界碑,照夜清曾多在黑河一帶出現,也有密報,他們的哨點就在附近。
所以,閻燮當初是提醒過霧影國的人,讓他們繞道而行,可他們不聽,這怪得了誰?
夜鳩眼神陰沉,“燮邑王這是推卸責任?您彆忘了,我們是盟軍,我的人出事,對燮邑王有何好處?”
“你急什麼?”燮邑睨了夜鳩一眼,“此事本王會處理,隻是你也要約束好手下,否則本王不會每次都給你擦屁股。”
夜鳩麵罩下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很快,兩人的話題又說回到了攻城上。
夜鳩實在不明白,為何他們駐紮在這兩天,依然還不行動?
戰況緊迫,若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一旦等天曜的人回過神派增援前來,那豈不是失去了這個絕佳的機會?
“正因有聖殿牽製天曜主力軍,我們才應該緊緊抓住這個在千載難逢的機會。”閻燮似笑非笑看著夜鳩,“你消息倒是靈通。”
他端起桌上琉璃杯,漫不經心地晃了晃,猩紅的酒液掛在透明的杯沿上,泛出鬼魅鮮豔的色澤。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彆忘了我們的約定,閻燮王答應將鱗海關等三座關隘送給我們霧影國,此事難道忘了?”
“本王自然記得。”
“那為何還不進攻?燮邑王,我們原本勝券在握,希望你不要因為私欲,而貽誤了戰機!”
閻燮依然在笑,隻是眼神卻冷了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